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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莺不知道二爷脑子里的刑罚具体有哪些,但只听用刑她就头皮发麻,当下神色就犹豫起来。
二爷见状,愈发冷笑。
“还说没瞒我,趁二爷今天心情好,许是你说了我也不生气。
不然,若是让我自己发现……”
“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云莺鼓着气,看了二爷一眼。
二爷好整以暇,她却提心吊胆。
云莺心里非常憋屈,可谁让她撒了那个谎呢?自作孽不可活喽。
云莺一狠心,就把自己做的事情说了。
二爷面上不动声色,直至云莺说完,他才高深莫测的问了一句,“还有呢?”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云莺郁闷,“我又不是经常出去,那能天天碰见这种好事儿。”
二爷轻嗤:“你倒是就碰上过一次这种事儿,结果你脑子机灵,直接就将那轻松得来的手札,当成是费尽心思替二爷寻来的贺礼。
亏得二爷我还信了你的谎话,觉得你当真用了心。
却原来,你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这话可就说的重了,也有点侮辱人的嫌疑。
奈何是云莺理亏在先,她还不能说出反驳的话。
但她脸上实在挂不住,心里又实在觉得委屈。
她当时会说这礼物是她特意寻来的,也是因为二爷追问到眼前,她不敢得罪二爷,就顺口说了。
却那料到,谎言总有被戳穿的一天,该她受的讥嘲冷遇虽迟但到。
云莺垂着首,不说话了。
她眼圈微红,鼻子也有些酸,只努力忍住,不发出声音来,不让人看笑话。
二爷等了许久没等来云莺的反驳,当即就抬眸看过去。
这一看不得了,他整个人都有些无措起来。
他也没说什么啊。
二爷开口唤,“云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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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莺低低的嗯了声,声音如常,气音却有些短,仔细听,语气也过于冷淡。
回了这一声后,云莺就没动静了。
不,她轻轻动了一下,整个人面朝外侧了侧,距离二爷更远了些。
二爷见状,愈发沉默下来。
车厢中安静的掉针可闻,只有马车骨碌碌碾过枯草泥土的咯吱声,以及往来的车马人声轻轻作响。
外边的喧哗声也渐渐没有了,马车已经出了城。
随云的声音就在此时响起,他像是没注意到马车内的动静,张口问云莺说:“云莺姑娘,出了城要往哪里走?”
云莺轻咳了咳嗓子,开口说:“我出来与你指路吧,那村子有些绕,从县城过去要拐好几个弯。”
话落音也不等随云拒绝,云莺也不看二爷的脸色,径直钻出了马车车厢,走到车辕另一侧坐下来,认真的给随云指起路来。
随云头皮发麻,如芒刺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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