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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想到陈宴洲的问题,也忍不住垂首看向隆起的腹部。
笑着拉着陈宴洲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已经五个月了,肚子大点是正常的。”
陈宴洲却依旧蹙着眉,“这未免太大了。”
他离开时云莺怀孕四个月。
怀这一胎时,不如怀第一胎时轻松。
怀旭哥儿时,云莺只是早期坐胎不稳,有微微出血的情况,后期她的情况却很好。
别人有的恶心呕吐她全都没有,加上陈宴洲照料的用心,她也没有腿脚抽筋或是虚肿的情况,更是一根妊娠纹都没起。
就连生产,她都很顺利。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便诞下了六斤八两的旭哥儿。
可是到了第二胎,云莺从怀胎一月起,就有了很严重的孕反。
她闻不得任何味道,吃不进去任何东西,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萎靡不振的躺在床上,恨不能把胆治都吐出来。
这种情况持续到怀孕三个月有余。
就在陈宴洲离开前,云莺才刚做到,吃进去食物不吐出来。
她这个情况,陈宴洲原本是不放心将她自己留下的。
但云莺知道佟阁老之余他的重要性,硬是请来的舅母在府里坐镇,催促陈宴洲快速离开。
舅母确实会照顾人,明明他离开时,云莺还瘦的看不出半点孕味,可等他回来,云莺面颊莹润泛红,肚子还挺了起来。
陈宴洲见状,心中自然欢喜。
那种因为恩师离世所产生的心脏刺痛的感觉,在此时终于减轻许多。
但是,云莺这肚子依旧有些大。
最起码比之她怀旭哥儿五个月时,肚子要大上许多。
陈宴洲就说,“稍后请大夫过来看看,我总要听了大夫的诊断,才能放心。”
云莺闻言笑起来,“那一会儿就把人请过来。
现在你先去洗个澡。
旭哥儿快下课了,稍后回来若是见到你,指定欢喜坏了。
旭哥儿天天念叨你呢,每天都在我跟前说想爹……”
陈宴洲面上一片柔色,嘴里却说:“他都快四岁了,哪能跟个小姑娘一样,天天要找爹……”
云莺不耐烦听他说这些,催着他进了内室,亲眼看着他脱了衣裳,进入浴桶中。
若是往日她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陈宴洲早就按捺不住,将她拉进水中一同胡闹了,但现在他却完全没有这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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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莺给他洗着发,一边轻描淡写的问着葬礼的事儿。
陈宴洲一一回了。
葬礼办的盛大,师兄弟们都回来了。
又说恩师回乡后也没闲着,一直在着书立说,他还收了许多贫困的学子教授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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