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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疾的事,倒是与谢韶说的一样。
只是,谢玄昨夜必被气了个不轻,大抵坐臥难安,连入睡都难,她又不是不曾见过他犯了头疾时候的模样,难不成还能与南平一床两好,你贪我爱?
笑话。
因而阿磐笑她,也慢条斯理地揭穿她,“南平,你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吗?”
正面交手过的,在这晋宫之中大抵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南平了。
都说了,看似是个无辜小白兔,实则却是一只狡诈无比的狐。
只可惜,南平的水究竟到何处,阿磐也只是窥见一斑,不知其中深浅。
这时候的南平跪坐一旁,打开食盒,一样样地取出羹汤菜餚来,看起来举止嫻雅,一副宫里的作派。
你听她慢悠悠的,不急不躁,“姐姐何必说这样的话,姐姐素日待平儿宽厚,平儿也不是个没有良心的人。”
说著话,自食盒中取来一支小瓷罐,见殿门闔著,外头的人不曾附耳偷听,忽地低下声去,“知道姐姐有伤,特地为姐姐送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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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没有接,只是含著笑,“你的药,姐姐可不敢用啊。”
南平也不生气,“姐姐又是说的哪里话呀,我是欣赏姐姐,也喜欢姐姐。
这是我们赵宫上好的金疮药,我原本住的华音宫就有,姐姐放心用,王父不知道。”
阿磐也笑,笑著纠正她,“是晋宫,不是什么赵宫,夜里,我夫君没有提醒你吗?”
南平脸色一白,再能装的人,提到晋赵的事,也要顏色难看起来。
因此收了一直掛在唇边的笑,抬起眉来盯著她的眸子,“姐姐的话,莫要说得太早了。
以后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狐狸的尾巴藏得再好,终究是要露出来的。
你瞧,这不就出来了吗?
阿磐笑著,“南平,你要干什么?”
一旁的人道,“留下。”
阿磐奇道,“留下?”
晋君身边可不是那么好留的,曾经有多少女子前仆后继,莫不都想留在晋君身边。
粗略地数一数,远的有那些魏国的舞姬,近的也有云姜和殷氏,这些想要“留下”
的女子,到今时今日,尚还活著的,又有几人呢?
除了她,似乎一个也没有了。
哦,还有一个郑姬,却早已经不知所踪了。
南平大抵不知,也许知道,但並不以为意。
她深信自己有十足的手段与把握,这十多年在宫中耳濡目染学会的,足以使她打败晋君身旁的任何一个女人了。
一旁的南平泰然舒了一口气,“南平原本没什么大志向,知道自己是赵人,只等著宗庙谢罪后,也就跟著哥哥北上了。
要不是姐姐非要杀南平,南平怎会与姐姐撕破脸皮,如今,是不想留下,也不得不留下了。”
巧舌如簧。
便是没有昨日的杀心,果真就当她能老老实实地走吗?
养尊处优的公主,岂会愿意风吹日晒,塞北放羊。
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骗鬼。
阿磐不再笑,目光微动,直击要害,问她,“你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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