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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胖子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发颤。
“啥也别说了,赶紧开工,大点干,早点散!”
他撒丫子就想冲上桥。
我一把扯住了他。
“等一下!”
董胖子急不可耐地挠了挠头。
“还等什么?墓主人已沉睡了千年,就等我这个良人到来!”
我拿着探照灯,来到岸边的石墩前,不敢踩桥面,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查看离河面几十米高的木桥。
柏木芯板打造,外面涂了防潮的松油,难怪没有腐朽。
江盛二问:“小孟,是否安全?”
我转头反问:“要不你踩上去试一下?”
江盛二倒也不恼,手中搓揉着铁核桃,一副大佬看不入流小弟耍脾气的悠哉神态。
廖小琴曾说过,所有的灭顶之灾,皆来源于不小心。
我打死都不信,一位能设计出炽泪引寒潭防盗布局的奇才,会如此轻易让我们过桥。
可左右观察了良久,却愣是看不出任何问题,这就是加厚柏木芯构造而成的悬桥,支撑稳定、桥面坚固、宽度适宜,太正常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四周除了地下河滚滚水声,没有其他动静。
刀疤脸保镖有一些不耐烦。
“你到底要看多久?冻死人了!”
大家衣服鞋袜全是水,还在往下淌,又没有了火源,被河水一吹,确实非常冷。
我瞅见到众人衣服裤子上淌下来的水,仔细复盘了一遍自打进入墓下墓之后的情景,反推机关设计者的防盗思路,脑子突然一闪,转头对江盛二说:“给我一把刀!”
江盛二点头示意。
螳螂罗从湿漉漉的包裹中,拿出一把匕首,递给了我。
我抄起匕首,朝桥面铲去。
江盛二见状,老脸陡变。
“小孟!”
刀疤脸闻言,一把夺下了我手中匕首。
螳螂罗则立马跨到我身前,双拳紧握,一副随时要对我动手的状态。
我有些无语。
“怕我毁桥,耽误你们夺宝?”
江盛二神色冷冽。
“桥面虽有一层薄松油涂抹封固,可你铲开之后,凝固的松油壳极容易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全部皴裂,我们不清楚里面木板具体情况,若发生意外,还怎么抵达对岸?”
大部分人都会这样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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