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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闵惟秀的话,姜砚之是不全信的,李恬乃是大庆朝赫赫有名的女将军,怎么可能脸上刺字?
大陈朝建立之后,武职的地位十分的低下,流放者脸上要刻字,丘八亦是如此,防的就是逃兵。
大庆的时候,天宝女帝不知为何厌恶刺青,别说纹在脸上了,一个个想出仕的人,恨不得把自己洗得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滑溜。
待到殿试之时,袍子一撩,伸出大腿来,女皇陛下啊,你看学生这腿长得多美,探花郎非我莫属啊!
是以,那个女鬼,肯定不是李将军。
只不过,姜砚之皱了皱眉,他适才仔细一看,却发现那女鬼同闵惟秀生得有几分相似。
怕她说的什么是闵家先祖,是没有错的,只不过这个先祖不大光彩,是以她家中的人,都闭口不提。
姜砚之想着,不由得有些恼恨自己多管闲事,可是闵五的事,哪里就是闲事了。
闵惟秀见姜砚之不言语,不过已经身上好歹没有了敌意,松了口气。
秋日的风在她的脸上一吹,让那黑狗血变得干了一些,有些黏黏糊糊的,便胡乱的用手乱七八糟的抹了起来。
姜砚之瞧着有些不好意思,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递给了闵惟秀,“你可记得年幼之时对我做过何事?”
闵惟秀一愣,这姜砚之不亏是她阿娘的血亲啊,都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时候试探她。
他现在是确定她到底是闵惟秀,还是女鬼?
“夸你长得好看,捏你的脸,让你看着我拔腿就跑!”
多亏了安喜是个大嘴巴,不然的话,就姜砚之,她早就忘记了。
姜砚之松了一口气,咧嘴一笑,是闵五没有错了!
那会儿她身后可没有这个女鬼。
“我姑且信你说的,但是你身后那女鬼要是害人,我可真要出手,打得她魂飞魄散的。”
闵惟秀点了点头。
“你作甚要骑在墙头看我阿爹同兄长练武,你又不会?”
老姜家的皇子们,个个都手无缚鸡之力的,别说练武了,骑射出众的都很少。
姜砚之四下里看了看,神秘兮兮的说道:“你阿爹同哥哥,阳刚之血沸腾,周身都是煞气,别说鬼了,就是人都不敢靠近啊!
我寻了好久,才寻到这么个干净的地方住着。”
“你不知道,以前我住在宫里的时候,老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一睁开眼睛……”
姜砚之说着,伸长了舌头,“哇,一个吊死鬼。”
“再一睁眼睛”
,他比划了几下,做了一个耷拉着脑袋的动作,“一个滴滴答答的滴着水的落水鬼。
哦,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站在我阿娘身后,也想吃梅子的那个。”
闵惟秀同情的看了姜砚之一眼。
这厮也真是够惨了!
谁他娘的想一睁眼看到一个鬼啊!
大陈朝立国不过十余载,之前战乱死的人不计其数,可以说,就开封府这地界,这大街都是枯骨铺的啊!
姜砚之撞鬼的几率可想而知。
“闵五,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
知道是不情之请,还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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