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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倜眼角余光瞅向竹竿男子,竟是四大恶人里的云中鹤。
他微微一哂,云中鹤的武功四人里最弱,唯独轻功最高,但这也是他眼下所长。
云中鹤面露诧异,扫一眼场中,开口道:“老三,这小子是什么人?你不是说来为弟子报仇,又如何对上他的?”
南海鳄神怒道:“你少废话,先过来帮我。”
木婉清本来在后方心中复杂,这时忽然看到四大恶人又来一名,顿时急迫,提剑就想上前。
赵倜瞥到她的动作,淡淡道:“不用过来送死。”
木婉清听到前面几个字还心中愧疚,后面两个字却恨得咬牙。
云中鹤闻言怪笑:“原来是和这小娘子一家,我平素最好这口,正好杀了,小娘子归我所有。”
他说着挥舞手上一双钢爪,便冲上前方。
赵倜本来碍着南海鳄神靠墙,使不出全部步法,见云中鹤仗轻功从旁袭击,浅笑一声,瞬间脚下变幻方位,踏出“明夷”
,转换“既济”
,只是瞬间反而到了云中鹤的侧后,一剑削去。
云中鹤立时大惊,他倚仗轻功,也正因此心中大意,没想到对方脚下更快。
这一剑若是削中,他的半条胳臂全无,顿时惊叫一声,拼命往旁躲闪。
赵倜这一剑本来必中,但南海鳄神已经冲了过来,手上鳄嘴剪使用怪招奔他便剪。
赵倜身形再换,云中鹤躲过此劫,心有余悸叫道:“老三,这小子步法古怪,莫叫他靠得太近!”
三人斗在一起,赵倜以一敌二不落下风,甚至渐渐将两人全都逼去了靠墙。
观看众人此刻已是心神骇然,赵倜能战南海鳄神,就叫他们不敢相信,此刻竟然独战四大恶人中的两个,简直便是不可思议无法想象了。
木婉清一双眸子现出担忧,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暗道,他对战南海鳄神便已经危险得紧,此刻对战四大恶人两名,岂非愈发危机?虽然看起来似乎还占上风,但总归以一对二,变数太多,若是真的不敌,哪怕送死,自己也要上前帮忙。
若是两个都要死,那就叫他死在自己手里,然后自己再横剑自杀,总也不能叫那两个恶人兵刃着身。
赵倜以往东京之时,都是与侍卫或者王府武师切磋对练,但那些人谁又敢真的卖出狠毒手段,用下拼命狠招?
所以在剑湖宫中才出了一次手,想积累些真正对战经验,可惜左子穆武功太低,根本不能够给他什么启发,此刻这南海鳄神和云中鹤却算是对手,可从中攫取真正的比斗经验。
他越战剑法越如意,步法越转越快速,到最后简直就是压着两人来打,两人额头之上全部见了汗水。
云中鹤忽然从怀中摸出一只铁哨塞进口内,卖命吹了起来。
那哨音尖锐刺耳,一时传出极远,只不过几十息,就听得女子幽幽歌声从远处飘来:“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糖一包,果一包,吃了还要留一包……”
“老二,别鬼嚎了,还不赶快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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