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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惟秀皱了皱眉头,她相信冯推官并没有撒谎,凶手并非是孤身一人,怕是闵惟秀进巷子的时候,她就被人盯上了,然后那边通过两个农妇,来控制冯推官前来的时机。
可是这时机真的是太精准呢,背后的这个人,不说能掐会算,也一定是一个精于谋略之人。
这样一想,闵惟秀觉得自己的脑袋被比成了一个榆木疙瘩。
她深吸了一口气,“当务之急,咱们得先弄清楚,到底是谁杀了闵惟芬还有蔡鸢。
我二哥肯定不会杀人的,不信你去各个花楼里查查他的行踪,铁定同他的狐朋狗友们一直玩乐呢,哪里有时间杀人。”
说最后几句的时候,闵惟秀那个咬牙切齿的,吓得冯推官都退后了好几步。
冯推官点了点头,蹲下身子,继续仔细的看起了地上的闵惟芬。
闵惟秀也不多同他纠缠,就他那个眼力劲儿,她还不如靠自己个。
虽然她也不过是一个半吊子,跟着三大王耳濡目染的学了那么一点儿,什么匕首捅啊捅的,也是上辈子在战场杀多了人,留下的宝贵经验,但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不是么?
闵惟芬的死并没有什么疑点,就是先被人捅了一刀,然后立马坠楼而亡。
她的手腕脚腕颈脖子处,都没有什么淤青的痕迹,可见并非是被人强迫。
闵惟秀想着,仔细的看了看她头上的装扮,突然之间看到了一朵掐金丝镶嵌着粉色明珠的簪子,伸出手来指了指,“您看见这个簪子了么?是不是一看就价值连城?这是年节的时候,我们去宫中给皇后贺年,皇后亲赏的一支。”
闵惟秀说着,皱了皱眉头,“我也有一支,不过我不喜欢粉色,明珠是白色的。
这簪子原本乃是垂着四颗珍珠,如今却只有三颗了。”
冯推官将簪子取下来颠了颠,仔细的看了看下头,这流苏的确是掉了一根,“她换了贵重的首饰,显然要见的人,她十分的看重。”
闵惟秀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她有什么看重的郎君么?”
闵惟秀迟疑了片刻,到底没有说出东阳郡王来。
闵惟芬曾经说过自己钦慕东阳郡王,但是东阳郡王体弱多病,根本就不会武功,根本不用说在屋顶上跑了。
再则,闵惟芬现在走投无路了,说不定只要有哪个豪门,譬如太子殿下,宫中,向她伸出高枝儿,她立马就能够一口咬上去了。
闵惟秀想着,回道:“她想要嫁高枝儿。”
冯推官顿了顿,“我会去查,最近她同什么人往来较多。
还有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闵惟秀又仔细的看了看,因为蔡鸢死了,这小院子并没有人打扫,雪将整个院子都盖白了。
闵惟芬头摔在地上,流出了许多鲜血,将周围都染红了。
“有一点很奇怪,凶手已经用匕首捅了闵惟芬了,为什么不索性把她捅死呢?还要多此一举的推她坠楼。
如果要陷害我,分明就是直接用我的匕首杀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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