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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汉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老汉真的不知道啊,这棺材里怎么可能提前装着人呢,要是装着,还不给憋死了?”
他说着,指了指路丙。
“这位官爷一直派人守在门口,若是棺材里有人,他怎么跑得走?那他应该还在棺材里待着才对呀?”
姜砚之摆了摆手,“这点雕虫小技,还敢在本大王面前说!
闵五你说给他听听!”
他说着,对着闵惟秀抛了个媚眼,他在棺材里不省人事的,这刚刚才醒来,后头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啊!
闵惟秀被恶心得不行,“这厮都活蹦乱跳的,可见你这打棺材的手艺是个半吊子,缝都没有清呐,活人装在里头,一时半会的憋不死。”
“这里路丙是派人守着了。
但是凶手能够把姜砚之装进棺材里,自己躲进棺材里,可没有那个本事,把自己钉在里头。
可是我来瞧的时候,这棺材盖子已经被钉上了。”
“这说明了什么呢?这说明,在姜砚之失踪,到我来之间,有人进来了,给钉了钉子。”
那抬棺材的大汉点了点头,“这同我的兄弟们今日一早给钉的。”
闵惟秀笑了笑,“来的时候,许老汉同你们一道儿,是九个人。
走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数数是几个人?”
许老汉脸色一变,缩着没有说话。
那壮汉梗着脖子,不吭声,显然不会有人吃饱了撑的,还去数到底有几个轿夫。
所以凶手完全有可能,趁着没有人的时候,悄悄的从棺材里爬出来,然后躲在一旁,等着许老汉带人进来,然后大摇大摆的跟着混出去。
守在门口的,都是姜砚之的随从,并非本地人士,这些轿夫一个都不认识,谁知道哪个是真轿夫,哪个是真凶手?
姜砚之摸了摸自己并没有胡子的下巴,走到了许老汉的跟前,啪的一下拍在了他的脑袋上,跳着脚骂道:“谁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害死本大王!”
许老汉头一歪,倒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刚刚从棺材里被叫醒的张仵作一瞧,大惊失色,赶忙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大王,不好了,死了!”
姜砚之吓得后退了一步,“这不能够啊,本大王很久没吃饭了,手脚都是软的呢,怎么可能把人打死了。”
张仵作将许老汉放平了,摇了摇头,“不是您打死的,您看这七窍流血的模样,他服毒自尽了。”
一旁的轿夫呸了一口,“这个丧尽天良的,死了干净!
正好可以躺在他自己个打的棺材里了。”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路丙,我阿爹没有派人来救我么?你快去通知来人,说我找到了。
张仵作,这事情透露着蹊跷,一个守尸人,怎么就这么烈性了,还随身带着毒药。
事不宜迟,咱们快些验看关月英的尸体,迟则生变。”
路丙不挪脚,闵惟秀看了他一眼,“你快去同我阿爹说一下吧。
有我在这里,谁还能害了三大王不成。”
路丙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闵五娘子,我家大王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啊!”
姜砚之一听乐了,这话他爱听啊,路丙总算是上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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