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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十月一到了,指挥部各处室门口和工地,到处都插上了大红色的鲜艳国旗。
山娃老早就起床了,把自己盖的已经薄厚不均的棉被,赶紧晒在门外的晾衣绳上,等待着一会儿两位美女来了好给他拆洗一下。
他想想,这床棉被还是去年奶奶给他做的呢。
一年多了都没有拆洗过,因为家里贫困,一年到头始终就盖着这床棉被,也没有被罩和被头。
奶奶心疼孙子怕冻着,把棉花絮得厚厚的,冬季倒是很暖和,但到了夏季,再盖就热了,经常被山娃踢踹一边去,踢来踹去的,棉花滚成了疙瘩蛋,一块一块儿的,薄厚不均了。
深秋时节,正好该换季了,让荣荣带彩霞妹来帮忙,给自己拆洗一下,赶上十月一放假,自己值班正是绝好的机会。
当当!
的敲门声,打断了山娃的遐想,醒过神来赶紧去开了门,见荣荣和彩霞妹一边说笑着,一边走了进来。
只见彩霞妹用她那美丽的眸子扫视着山娃哥说道:
“你倒是很会抓劳工啊!
抓来我姐还把我也带上了。
中午要好好地招待招待我俩啊!”
她爽朗咯咯地逗笑着。
山娃哥赶忙回应着:
“好说!
好说!
有劳二位美女了!”
荣荣妹看了看铺着苇席的土炕上,山娃哥的行李卷只有了一床褥子,就问道:
“你的被子呢?”
山娃默了默,想起来早上自己把被子晒到了外面去了,因为怕是汗腥味呛到两位美女。
赶忙说道:
“我去拿!
在外面晒着呢!”
他一边说,一边跑到外面抱进了自己晒在晾衣绳上的被子,摊铺在炕上。
荣荣妹上炕把两位处长的行李卷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了地方,她和彩霞妹扯平了棉被,挑开了棉花与被里和被面绗缝在一起的针脚儿,一会儿功夫,被里和被面都拆下来了,不成型状的棉絮,散落的堆在了炕上。
她俩用脸盆盛着被里和被面,拿着肥皂去坎下的河滩边,水库流下来小河旁,浆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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