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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汉无极,你晓得天河水有多深、有多广吗?就会胡吹大气,也不害臊。”
梁萧冷笑道:“好啊,河汉无极,那么七月七日,牛郎织女鹊桥相会,要几多喜鹊才能搭成鹊桥呢?既然鸟儿都能搭成桥梁,人又为什么不能填平天河呢?难道说,人连鸟都不如么?”
他话里带刺,慕容气得俏脸发白,偏偏梁萧这一回推论严密,竟寻不着道理驳他,唯有撅嘴生气。
三人这边厢议论,清渊的脸色却忽明忽暗,始终不发一言。
渐近,峰顶居然有人。
北峰顶上一株老松,亭亭如盖,两个白须老人端坐松下,悠然对弈。
旁有总角童子,对着炉火烧煮茶水,铜壶里一缕白气,散入天际。
南峰则四面绝壁,光溜溜无可借足,但峰巅悬崖处,却坐了一名灰衣老者,垂竿而钓,百余尺的鱼线沉入峰下深潭。
梁萧瞧得吃惊,心想:“这么高也能钓鱼?”
一念未绝,哗然水响,一条青鲤离潭而起,在空中活泼泼划了个弧,飞升数十丈,落到老者手里。
一名对弈老者笑道:“恭喜恭喜,童老三你守了大半天,到底开张啦!”
两峰间罡风烈烈,老者的话语却掠过数百尺,一字一句钻入众人耳中。
那钓鱼老者冷笑道:“呸!
修老四,你还有脸说,你几次三番,大呼小叫,惊走了老夫的鱼儿。”
另一名弈棋老者道:“你自己不济,却来怪人。”
那童老三冷哼一声,道:“左老二,论到钓鱼,除了明老大,谁能及得上我?”
言辞间大为自负。
左老二笑道:“胡吹大气,有空一比就知。”
童老三冷笑道:“好啊,输了就下水做王八。”
抵达峰底溪边,众人弃了木牛流马,梁萧还没坐够,仍抱着木马不放。
晓霜上前一步,向着童老三叫道:“铸公公。”
又向对弈二老叫道:“元公公,谷公公。”
不料三人却闻若未闻,梁萧气道:“这三个老头儿当自己是神仙吗?哼!
有什么了不起的。”
清渊笑道:“梁萧你误会了,此间风大,霜儿中气不足,话语送不上去。”
当下一手按腰,长笑道,“三位鹤老,别来无恙?”
语声朗朗,直如虎啸龙吟。
梁萧心中佩服:“大叔好厉害,只怕爸爸也及不上他。”
三名老者闻声向这里一瞧,爱理不理,仍不起身。
唯有童老三冷冷道:“你才到啊?脚程真慢!”
清渊陪笑说:“童老说得是,清渊下次定然走快些!
“梁萧听得生气,心想:“老头子凶巴巴的,大叔干吗还要对他们客气?”
童老三转过头来,望了晓霜一眼,将手中青鲤抛下,说道:“霜儿,送给你吧!”
那尾鱼还没断气,摇头摆尾,凌风弹动,直向女孩飞去。
晓霜心头一惊,也不知是避是接。
梁萧从旁见到,一步抢上,使了个如意幻魔手里的“圈字诀”
,双手一翻一圈,将尺许长的鱼儿捧在怀里,转身递给晓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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