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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字体苍劲有力,笔锋刚强霸道。
沈沧钰的字!
她几乎是一目十行将信里的内容看完,心情亦随着起伏不定。
信上写明了他大哥是如何典当玉佩,如何被人用障眼法签下了借据,而凌远是如何被李氏着人设计欠下堵债,又如何利用那些田产来再算计她父亲。
好安他父亲一个骗占亲族产业的罪名。
如若最后流言愈演愈烈,父亲势必会被御史参上一本,那些就文书就会是铁证!
其实这最后才是李氏想要的结果。
李氏竟狠毒如此!
挽夏捏着信笺,既愤怒李氏的手段又对沈沧钰出手相助情绪复杂。
她发现自己一点也猜不透沈沧钰这个人,应该说她前世今生都没有看透过沈沧钰。
而且,他还在最后信中说,会送上份大礼……那又是什么?!
她坐在发怔半会,才慌乱的将信折好到放着龙佩的荷包里,然后又把文书叠好重新放入信封。
不管如何,她都要先去找父亲,告诉他这件事。
凌昊此时正从一间封死窗户的屋子里出来,在他踏出屋后,侍卫当即将门关上,隔绝了屋里刺鼻的血腥气。
凌昊整了整袍摆,唇边挂着冷笑。
很好,他真的小看了他的二弟媳,手段狠辣利落,可以为这样他就奈何不了?!
真是笑话!
凌昊一甩袖子,大步踏阶梯,往福康院去。
***
这两日凌老太太身体有些不适,先前因孙女和亲儿媳闹了场,她免了晨昏定省。
李氏倒是让她心里烫贴一次,几日来却都侍奉在身边,与前些日子那不明事理的样子判若两人。
用过饭,凌老太太接过她递上的茶水,抿一口:“回去吧,雨不下了,路却还湿滑难走。”
李氏笑吟吟的正要应是,外边却禀告凌昊过来了。
凌老太太一怔,搁下茶道快请进来,李氏微垂了眸与她告退:“大伯这个点前来,怕是有要事,儿媳就先行告退了。”
“是有要事,也是事关与你,倒不用走。”
凌昊已走进来,行走间尽显大将气势,不待凌老太太说话,他已随意坐下,高大男子有种如山撼人的无形震慑。
凌老太太微微张了嘴,奇怪继子怎么有种兴师问罪的态度。
为什么?!
李氏见他这样皱了皱眉,却不敢显露太多情绪,扯着笑朝他行礼:“不知大伯是有什么事。”
自有小丫鬟机灵的赶忙上了茶,凌昊沉默没有去接,只扫了眼梳着堕马髻的李氏。
一个面相柔弱的女子用起心计来真是不含糊。
凌老太太也察觉到他的视线,心里一紧,难道继子还在为上回的事不痛快,或者是说李氏又做了什么?她犹豫着也问道:“是什么要事?”
凌昊此时才转向凌老太太,伸手一指李氏:“此妇人做了什么她心知肚明,我前来只是给她两个选择,一是自请下堂,二是被休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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