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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儿!
我这就先走了!
待会儿再来看你!”
“公主慢走!”
冯落璃福身恭送,
见博陵长公主走远,张佑这才转向冯落璃恭顺的说道:“冯姑娘,奴才带你前去式乾殿吧!”
冯落璃点了点头,走在前面,边走边对身后猫着腰走路的张佑说道:“张公公,这些年你可还好?”
张佑微愣了一下,虽然一早就知道了冯落璃就是当年在自己手下浣衣的小丫头,但却不敢造次,毕竟尊卑有别,自己一个奴才怎么敢跟主子讲交情。
现下冯落璃说起来,张佑自是不敢胡乱揣测的,含糊其辞的承认,“有劳姑娘挂牵了,奴才在浣衣局粗使了几年便在太**中当差了。
日子过得还好。”
张佑旁敲侧击的试探着冯落璃的想法,如果是那种讨厌别人说之前卑贱之事的,自是不能乱说话的。
冯落璃略略一笑,心中自是知道张佑的想法,“张公公不必忧心,我并无他意。
前些儿年,在浣衣局张公公照顾有加,我自是记着的。
这些情分也自是别人比不了的。”
冯落璃略微驻足,看了看不远处的式乾殿,不经意的说着,“如今,张公公身为皇上身边的领事公公,以后还望多加照拂才是。”
张佑闻言,立刻更弯了腰身,“奴才不敢!
以后姑娘有用到之处,尽管吩咐便是。”
冯落璃点了点头,径直走向了式乾殿。
张佑看了看冯落璃的背影,以前那个干瘦的小丫头如今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了,还成了如今皇上的心上之人。
冯落璃和皇上的事,张佑自是打听了的。
莫说是今日冯落璃开了口,即便是她箴口不言,张佑也日日在皇上面前走动,这其中的轻重也是明白几分的。
式乾殿内,左昭仪坐在冰凉的地板之上,身上的衣服划破了好几处,发髻凌乱散落,姣好的面容之上还带着几道青紫的伤痕。
一个身穿玫红色制衫裙的宫女,站在左昭仪的身前,指着坐在地上的左昭仪刻薄的说道:“怎么?还把自己当成是昭仪娘娘啊!
也不看看如今你这副苟延残喘的模样,动了动不了还跟我面前摆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打呢是吧?”
说着那宫女将一只青瓷茶杯摔倒了左昭仪的跟前,尖声喊道:“快!
把这地板给我擦干净了!
新君登位了又如何?也没把你这过气的娘娘当回儿事不是?所以呢,咱们一切还照旧,你还得听我的命令,干活!”
左昭仪没说一句话,低头捡着地上的青瓷碎片,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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