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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医丞的话现在太管用了,比嬴政的话都好使了。
不听医者的话,是要遭殃的。
李世民深有体会。
那下雨天干什么呢?
他把哭哭的肚子填饱,高高兴兴地跑去接雨了。
左边一排陶罐,右边一排瓷瓶,按颜色和大小排好,不要重样的,让廊下滴子(排水构件)滑落的水珠,一串串地落到容器里,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少顷,因为容器大小不同,雨水水位的高低,便产生了错落,继而产生了高高低低的声音,类似于宫商角徵羽的五音,叮叮咚咚地演奏出悦耳的旋律。
李世民趴在软榻上,两只手托着下巴,小腿翘起来乱晃,乐呵呵地在这雨中曲里唱着歌。
几盆来自长乐宫的兰花开在不远处,活色生香。
嬴政在看书的间隙看了他几眼,总觉得那殿外会飘进来雨丝凉气,沁入小孩的骨头。
他让宫人给孩子身上盖层小被子,以防风寒侵体。
“灵雨既零,命彼倌人。
星言夙驾,说于桑[1]……嗯?”
小朋友身上一重,脚脚翘不起来了。
他茫然地转头望去,疑惑地嘟囔着:“我真的不冷,为什么大人都觉得我会冷呢?都已经五月啦。”
“此话你与医丞说去,他言你不可受凉。”
自从那次之后,嬴政很听医嘱。
“好叭。”
李世民眼睛眨呀眨,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窝在猫窝上舔毛的猫猫。
他眼睛一亮,兴冲冲跳下去,还没到猫窝,就被嬴政警告了:“你不许进猫窝。”
窝里全是猫毛,再怎么清理都没用,仿佛每时每刻都在往下掉,嬴政早就烦不胜烦了。
他管不了猫掉毛,还管不了小崽子跳进猫窝吗?
“哦。”
李世民立刻急刹车,转换策略,抄起黑色的深渊大猫就跑。
众所周知,猫是液体,这样一抱起来,整条猫就滑了下去,快拉长到孩子脚背了,尾巴尖跟扫帚似的拖地上,努力勾起来,盘在小主人脚腕。
乍一看,竟跟李世民差不多高。
“喵嗷……”
猫猫似乎抗议了一声,但也就一声,两只毛绒绒的前爪并不发力,任由李世民把它抱到榻——
“狸牲不许上榻。”
冷漠的声音预判了他的行为。
小孩撇撇嘴,意料之中,只好把猫猫放在榻边摞起来的软垫上。
“?”
猫不明白人想干什么,换了个地方继续舔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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