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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泽清遇着个好奇好聊的,又是“花前月下”
,配着鸡肉美酒,讲得很是起劲。
“这里头可有大讲究,什么鼓声,敲几下,什么阵队进,什么阵队退,不同旗子,什么颜色,挥几下,往哪儿挥,全是有含义的。
战场之上,大家都是看旗令听鼓号行事。
这些旗兵鼓号兵可不是随便挑一人出来就能胜任的。
那得身强体健高大醒目的,似你这般短腿的,举了旗阵下拼杀的兵将也看不着啊。”
安若晨窘一脸,有谁说要她去举旗吗?
“不止要高大,还得耳聪目明,武艺高强。
要知道,旗在军在,旗倒魂亡。
军令旗就表示着这军队命魂,大家伙儿是看着它所指方向以命相拼的,就算最后一个兵士倒下,旗也不能倒。”
宗泽清严肃起来,似想到些往事,然后他反应过来了,叫道:“哎哎,扯远了。
我就是要说啊,当时龙将军被缠住了,他就喝令一声,让我拿下敌军首将。”
“就是受伤那个。”
“对。”
宗泽清说道:“当时我就与那厮拼杀,结果那厮居然让兵队护着他逃跑,跑得那叫一个利索,我赶紧带着兵追击,结果追到半路他奶奶的熊,居然有埋伏!”
安若晨紧张得屏住呼吸。
“当时我一看林间似有旗一闪,就知道不妙。
那败将领着兵冲进了林里,旁边坡下忽然冲上来伏兵,前后将我们包抄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求胜心切,追得有些远了,因为一路追一路杀,兄弟们也损失不少。
那时候我也有片刻的犹豫,若领着大家伙儿集中兵力撤退还来得及,但那败将受伤,身边剩下些余勇,且伏兵也并非精兵悍将,看起来像是眼见主将落难,后方余兵急匆匆调集赶来支援。
总之呢,无论退还是杀,总感觉都还有机会。”
安若晨咽了咽唾沫,紧张地等着下文。
结果宗泽清不说了,丢了翅膀骨头又撕了一大块鸡胸架子啃起来。
安若晨忍不住,催问:“后来呢?”
宗泽清笑了,就是等她问呢,讲故事要的就是这效果。
正待开口说,结果身后有个凉凉的声音道:“后来宗将军打赢了,故事完。”
宗泽清和安若晨同时垮脸,转头一看,龙大脸板板杵那儿。
宗泽清比安若晨反应大,他跳起来跳脚抗议:“将军,怎能坏了气氛。”
“要何气氛?”
宗泽清一噎,道:“讲故事的气氛啊。”
“要来何用?”
宗泽清再一噎,又道:“用来讲故事啊。”
于是龙大帮他继续讲:“宗将军当时决定以一敌十,不取对方首级绝不后退。
他利用手上兵力打散了对方的包抄,其他人假意退逃吸引对方追逼,而宗将军带另一猛将只身入林,先杀了旗令兵,用假旗令诱对方主将偏离了大队兵马的方向。
然后再与其他假意退逃的剩余兵力汇合,与对方主将决一死战。
两队人失踪三日,第三日宗将军带着两名兵士拎着敌将首级回来了。”
☆、第45章(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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