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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穿着粗布补丁的衣裳,灰头土脸,那份掩藏在污垢下的清丽轮廓,在黑风煞眼中显得格外不同。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啧!
这个……瞧着鲜嫩,还是个雏儿吧?不错,真不错!”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厚嘴唇,眼中射出贪婪的精光,“带回寨子!
爷今晚就要拔这个头筹!
开开荤!”
“哈哈哈!
恭喜老大!”
“黑风爷好眼力!”
“剩下的小娘皮也别急,一会儿兄弟们挨个疼你们!”
土匪们爆发出一阵猥琐的哄笑,污言秽语如同毒雾般弥漫开来。
被捆绑的女人堆里响起压抑不住的啜泣声。
姜婵旁边的那个裹头巾的妇人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姜婵依旧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
指尖在粗糙的绳结上无意识地划过,感受着纤维的韧度。
队伍被驱赶着,像一群待宰的牲口,在土匪的吆喝和鞭子抽打下,朝着山寨方向踉跄前行。
绝望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姜婵旁边的妇人再也忍不住,捂住脸失声痛哭,“求求你们放过我们……我们给粮食……给钱……”
“放不放,你们的粮食都是我们的!”
旁边一个土匪淫笑着吼道,“嚎丧呢?都给老子闭嘴!
今晚伺候得兄弟们舒服了,有你们笑的!
哈哈哈!”
土匪们又是一阵刺耳的哄笑。
在一片凄厉的哭嚎、痛苦的呻吟和土匪得意的狂笑声中,姜婵被粗暴地单独拽了出来。
松动的绳结,在土匪的粗暴拉扯下再次绷紧,深深勒进她纤细的手腕。
她没有反抗,被两个土匪凶狠地推搡着,走向山寨深处一间用山石垒砌的屋子。
沉重的木门在她身后“哐当”
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和喧嚣。
粗重的门栓落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石屋里一片昏暗,只有高处一个狭小的通风口透进几缕微弱的、带着灰尘的光柱。
空气冰冷、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
姜婵背靠着冰冷粗糙的石墙,缓缓抬起头。
屋外,村民悲戚的哭声和土匪的狂笑透过厚重的石壁模糊地传来,像另一个世界的噪音。
她脸上的柔弱和惊恐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
夜色很快降临。
黑暗中,她的眼睛适应了微弱的光线,没有任何波澜。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划过那处绳结的边缘,动作像在拆卸一把武器的保险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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