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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末:“小狗说它就叫这个。”
狼越念叨了两遍,舔了舔嘴角的鲜血,野猪还挺好吃的,不比极地的北极兔差。
“还有,栖息地是怎么回事?”
他又问。
狼末刚吃饱,加上确实需要狼越来做苦力,难得耐心地解释道:“小狗说刚刚我们经过的山坡,很适合作为我们的栖息地。”
狼越点点头,忽然眉头一皱:“我发现你现在开口说话,总是加上‘小狗说’。
狼末,到底你是狼王还是他是狼王啊?”
狼末懒得理会狼越这带有讽刺的话语。
在他心里,小狗虽不是狼王,却比任何一只狼王都要厉害。
他敢于和其他狼群的狼王搏斗厮杀,唯独面对小狗时,他生不出哪怕一丝的战斗欲望,只想将小狗压在身下,肆意爱。
抚。
拆掉骨架后的野猪减重不少,狼末和狼越一起将它带回了栖息地。
汪白特意将栖息地选在远离黑嘴松鸡的位置,只是山坡就这么大,再怎么远离也离不了多远。
他一直以为狼群的入住会让这只黑嘴松鸡带着孩子们搬家,结果它们竟然接受了狼群的入住,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把他们当成空气。
汪白心想,黑嘴松鸡濒危的原因他恐怕找到了,就这心大的,难怪种群数量下滑得厉害。
填饱了肚子以后,汪白忍不住想去观察黑嘴松鸡。
他让狼末和狼越好好休息,自己偷偷潜伏在大树后面,偷看正在进食的黑嘴松鸡。
黑嘴松鸡的食物相对易得,主要是植物的嫩枝嫩芽、果实还有种子。
这些东西在森林里遍地都是,以至于黑嘴松鸡不需要飞上树就可以吃到食物,导致它们的飞行能力日益退化。
是的,黑嘴松鸡是少数能飞翔的鸡,它们的羽毛主体呈暗色,覆有众多白斑,最显眼的就是它们头顶上的鸡冠,看上去就像梳了个中分的红色发型一样,搞笑中带有一丝疾世愤俗。
它们的求偶现场也堪称名场面,雄性黑嘴松鸡一旦发现了目标,立刻就会来到雌性面前大秀舞技,这时候万一又有一只雄性黑嘴松鸡看上了同一只雌性,它才不管有没有鸡在求偶,硬是要插入一脚。
在大兴安岭的春夏两季,常常能看到两只甚至两只以上的雄性黑嘴松鸡现场斗舞。
可惜汪白来得不巧,没能亲眼目睹这“不要再打了”
的名场面。
这时,又有一只黑嘴松鸡跑了过来,跑动的姿势略显滑稽,那一身厚重的羽毛像是蓬松的长龉夕裙,随着它的跑动前后摇摆。
这一对黑嘴松鸡在碰面之后,不约而同地飞上了枝头。
汪白以为它们发现了狼群,有可能针对狼群采取什么行动。
但事实证明他多虑了,黑嘴松鸡只是飞上枝头观望了一番,顺便吃了点树枝上的食物,就滑翔而下,回到了自己的巢中。
汪白听到了巢穴里有许多雏鸟在巢穴里嘎嘎呱呱地呼唤亲鸟,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浅笑。
他喜欢这生机勃勃的声音,象征着生命和美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狼末悄然来到了他的身边,眼中带着一丝询问。
汪白笑着蹭了蹭狼哥的脸颊,他只是来偷窥一下黑嘴松鸡夫妇的日常,现在它们回窝了,他也该回去了。
以后有机会再来串门。
野猪够他们吃上一两天的,不过狼末和狼越似乎还带有在极地时养成的囤积食物的习惯。
这是的确是好习惯,但极地之所以能够长时间储存食物,是因为那里的环境寒冷,积雪中的微生物也少,食物变质得慢。
在枝繁叶茂的大兴安岭,无数的生物生存与此,自然也包括微生物们。
加上这里的气候还不到零下,食物保鲜的能力远不如极地,肉放在这里过不了几天就臭了,还有可能引来野兽,很不划算。
汪白犹豫许久,没有将这一系列后果告诉狼末,他觉得能够认识到错误并改正,也是适应环境不可或缺的一环。
他和狼末一起,将早上和中午吃剩下的野猪肉埋入了地底下。
可怜的野猪肉,他会找机会把它翻出来,只要让狼末认识到储存肉类的方式在大兴安岭行不通就好了,完全不必等到肉完全坏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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