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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味道,那是家的味道,却也是物是人非的味道。
我抱着安安,走出机场,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却泛起一阵细微的疼。
两年多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小雅开车来接我们,看到我抱着孩子出来,她眼圈瞬间就红了,冲上来紧紧抱住我,声音哽咽:“玖儿……你终于回来了……你吓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拍着她的背,心里也是酸涩难当,却努力笑着:“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快看看你干儿子。”
小雅这才松开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怀里的安安。
小家伙因为长途飞行有些疲惫,正蔫蔫地靠在我怀里,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阿姨。
他的眉眼,依稀已经有了张云雷的影子,尤其是那挺翘的鼻梁和抿着的小嘴。
“像……真像……”
小雅喃喃自语,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把安安往怀里拢了拢:“瞎说什么呢,这么小的孩子,能看出像谁。”
小雅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擦干眼泪,接过一部分行李:“走吧走吧,车在那边。
住处我都给你们安排好了,保证安静,谁也找不到。”
新的公寓在一个不算特别繁华但生活便利的小区,环境清幽,邻居多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很少关注娱乐圈的是非。
这很好,正合我意。
安顿下来的日子,平静却也艰辛。
我的身体虽然暂时稳定,但需要长期服用靶向药维持,定期去医院复查血象和骨髓象。
药物的副作用依然存在,时常会感到疲劳和关节酸痛。
而安安,因为早产和孕期受我病情的影响,体质比一般孩子要弱一些,容易感冒发烧,需要格外精心的照顾。
我一个人带孩子,常常忙得焦头烂额。
深夜孩子哭闹,我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起来哄他;自己不舒服的时候,也只能咬牙硬挺。
幸好有小雅时常过来帮忙,替我分担一些,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
我不敢联系哥哥,甚至不敢去看他的演出视频。
我怕看到他那张熟悉的脸,会控制不住情绪,更怕从他那里听到任何关于张云雷的消息。
我像一个躲在壳里的蜗牛,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我和孩子的一方小小天地,与过去彻底割裂。
偶尔,我会抱着安安,站在窗边看着北京的夜景。
这座城市那么大,那么热闹,他就在其中的某一个角落,发光发热。
而我们母子,却只能隐匿在这片繁华的阴影里。
“安安,你想爸爸吗?”
我低声问着怀里咿咿呀呀的孩子。
孩子当然不会回答,只是用软乎乎的小手抓我的手指。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
我剥夺了他拥有父亲的权利,我这个决定,真的对吗?可是,如果重来一次,我或许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那时的我,看不到任何希望,只能选择把他推离深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安安渐渐长大,开始学说话,学走路。
他第一次含糊不清地叫出“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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