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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
韩章有些意外,捧起来仔细品读。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韩章轻声念着,目光一亮。
单就是这两句,这首诗就是上佳水准。
几句话,近乎说遍了人生的大喜之事。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韩章轻哼了一声,一连着念叨了几遍。
这句诗并不亮眼,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注目。
韩嘉彦本是已经走到书架上取书,闻言不禁走了过去。
一看,就心头一惊:“这就是昨日酒性之时,子川的新篇名作?”
“咦?”
这次轮到了江昭惊诧,他有些意外:“怎的,师茂兄竟是看过这首诗?”
昨日,似乎没有望见韩嘉彦的身影吧?
“我在翰林院看过诗句,真正的原篇倒是这会儿才得以一观。”
韩嘉彦说道。
“翰林院?”
江昭一惊:“传得这么快?”
“那是!”
韩嘉彦解释道:“子川初来汴京,可能不清楚樊楼究竟是什么地方。
须知樊楼可容纳同时两三千人宴饮,时值春闱大试,何其热闹?”
“那地方,一晚上怕是可以迎客万人。”
“你本就是名扬天下的人物,如今又是新科会元。
你既是来了兴致,有意作诗,围观的人来上一句‘新科会元江子川作诗’,就可引来一堆又一堆人。”
“那么多读书人,怎么着也能凑齐整首诗的内容,早就传扬得沸沸腾腾。
我上午入翰林院当值那会儿,不少人都赞誉你的文采呢!”
“特别是那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引得不少翰林官员称赞。”
“这事一过,你怕是会成为汴京最受热议的人物。”
韩嘉彦说着,一脸的羡慕。
名望是一直通用的东西,幼时养成,晚年也能用。
不过,名望的养成却是得特定的时间。
这金榜题名诗,无疑就是得在特定的时间养成。
而一旦传扬够广,佳话也够经典,那就会百十年的一直有人赞颂。
毕竟,三年一度,次次都有赶考的考生!
江昭一怔。
他知道这首诗迟早会传扬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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