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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魏潜觉得强迫一个人的意愿才是最残忍的事情,“她看着幼稚,心里却是比谁都明白,所以作为一个外人,我愿意尊重她的选择,至于您如何应对,与我无干。”
崔道郁一片爱女之心,经过魏潜三言两语,看着就像不明事理、专横霸道的父亲。
“混蛋小子!”
崔道郁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他气哼哼的回到家里,崔凝正哄着凌氏。
凌氏今日才得知崔凝是随魏潜去的邢州,下午她又偷偷跟着魏潜跑去浑天监,见着她就发了一通脾气。
在凌氏看来,不管是那个案子还是魏潜这个人,都是崔凝不应该沾的。
“要不是平香回来一说,我都不知道你瞒着我跟魏五去的邢州!”
凌氏点着她的脑袋,气却已经消了一半。
崔凝不知凌氏为什么不待见魏潜,但她能感觉的到,所以便没有说。
可是她没说跟着魏潜一起去,也没撒谎说是跟别人去的呀?不过,这会儿崔凝可不敢顶嘴,蹭在凌氏怀里道,“我以为您知道呢,下次我做什么一准说的清清楚楚。”
“你还有下次?你以后哪儿也别想去!
去之前你祖父怎么说的?叫平香形影不离的跟着你,你呢?”
凌氏说起来心里净是后怕,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母亲你不知道平香可神了,我干什么她都知道。”
崔凝抱着她的胳膊,楚楚可怜的道,“人家以为她会知道呢,不是故意撇下她。”
外面,崔道郁看着自己女儿那小脸瘦的还不如巴掌大,满是疲惫,却还是乖巧懂事的样子,不禁心下发酸。
缓了缓情绪,他才走近屋里,妻子已被女儿哄得消了气,他便道,“凝儿路途劳累,今儿又忙了一整天,快点回去睡觉。”
“我让青禄给你备了药浴,泡着解乏,省得明日跟我喊这儿疼哪儿酸的。”
凌氏道。
“父亲母亲最好啦!”
崔凝笑着施了一礼,脚步轻盈的离开。
“见了魏五?怎么说?”
凌氏如今对魏潜颇有些意见。
“该说的我都说了。”
崔道郁没有同凌氏说魏潜那些话,只道,“他说以后不会主动带凝儿去做这些事情。”
凌氏皱眉道,“过完年凝儿就十三了,要不给她相看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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