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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两天都要跟我们一起值班?”
“是的,这是弗朗索瓦上尉的命令。”
“到26号我们都没什么工作,到时候你带着水壶来值班室就行。
虽然那里有炉子,但是也不暖和,尽量多穿一点。”
“明白了,军士长!”
罗贝尔下意识地立正回复,将布莱德逗乐了:“行了,我又不是弗朗索瓦。”
一直到半夜11点,罗贝尔才清理完飞机,返回新学员宿舍。
整条楼道里都空无一人,不用说,他的战友们肯定外出鬼混还没回来。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这样的圣诞节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罗贝尔安慰自己道:想想父亲和他的战友们当年在恶臭的战壕里是怎么过圣诞的,现在他所处的环境虽然萧条,但总归没有躲在角落里阴恻恻的狙击手等着你出现在瞄准镜前。
想到这里,罗贝尔拧开台灯:“好歹也是圣诞节,总该庆祝一下。”
他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沓明信片铺开,随后取出钢笔,写下一个又一个家人的名字。
还剩最后两张,他抬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那张养父夹在生活费里寄给他的生父全营的大合影,接着在两张明信片的称呼处写上了极正式的“父亲”
和“母亲”
,相信看到这两张明信片的养父会将它们放在他亲生父母的墓碑前。
第二天早上六点,他拍醒了睡眼惺忪的舍友马丁,后者艰难地睁开眼睛:“干吗呢?这一大早……”
“我怕今天都见不到你了。”
罗贝尔苦笑着将几张明信片插到马丁的枕头下,“今天你们还要到马赛玩去不是?”
“嗯……”
“随便找个邮局帮我把这些东西寄去巴黎,邮票我都贴好了。”
“好,好,你安心去吧。”
马丁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了。
罗贝尔也不再打扰他,提起自己的夹子就要离开。
临到宿舍门口,马丁突然掀被而起:“罗贝尔。”
“嗯?”
头发凌乱的马丁抓起枕巾向罗贝尔挥了挥:“圣诞快乐。”
罗贝尔笑了,对着马丁摘下军帽,极其“绅士”
地回答道:“圣诞快乐。”
“哈哈……”
笑过之后的马丁咣当一声躺回被窝,没等罗贝尔关上房门便已鼾声如雷。
罗贝尔轻声轻脚地离开寝室,独自一个人离开了笼罩在睡意里的宿舍楼。
“您好,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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