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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主谋是三哥和舒颜,凭什么如今就罚我一个?”
苏夫人咬着牙吼道:“舒颜才三岁,这么小的孩子你打算怎么罚她?至于你三哥,你放心,等他回了来,自有家法叫他好看!”
说着拍案,“快把她拖下去!
抄书期间,不许饮食见荤腥——小小年纪就这么胆大妄为,不给你点教训,往后还得了?!”
沈藏凝哭哭啼啼的被拖到门外,苏夫人忽然想起来还有个问题没问,忙又叫人把她拖回来,道:“你哄着舒颜插手这事做什么?可是有谁和你说了卫氏女的事儿?”
“我……”
沈藏凝扁着嘴,泪眼汪汪的看着母亲片刻,忽然一跺脚,恨道,“三个人做的事,就我一个挨罚!
而且明明我责任最轻!
太不公平了,我才不告诉母亲呢!”
苏夫人气了个倒仰,又握紧了戒尺:“你说不说?!”
“不、说!”
沈藏凝把头一昂,极有骨气的道,“打死也不说!”
“打你个半死不活,看你说不说!”
苏夫人一挽袖子,切齿恨道!
……如此闹腾了小半个时辰,沈藏凝才一路哭一路奔走了出去。
看着乱七八糟的堂上,苏夫人又气又恨又累,摆手令满堂等人收拾,自己却也无暇休憩,赶到书房去告诉今早想舞套剑法、却不想拿了个空壳,同样气得不轻的丈夫沈宣:“凝儿胡闹,就为了图好玩,便帮着锋儿盗了剑!
倒没有其他内情。”
沈宣脸色很难看:“快及笄的女孩子了,怎么还这样不知道轻重!”
“还不都是你纵容的?”
苏夫人之前把沈藏凝打得满屋子抱头鼠窜,这会却又为女儿说起了话,“我早就和你说过,这书房之地,女孩子家的就不要让她们进来了,你偏偏要惯着。
她被你宠习惯了,哪儿知道盗了那剑给锋儿的后果?”
沈宣恨道:“往常只道她顽皮,也不至于太过分……从今儿个起,叫她们都不许进来了!”
苏夫人叹了口气,道:“这也还罢了,但凤州那边……锋儿怎的就这样死心眼?那卫氏女乃是卫焕唯一之嫡孙女,她的母亲宋氏过门近十年才得此女,爱之胜过自己的性命。
即使咱们家退了亲
,她也不过嫁得低一点罢了,以卫家的富贵,要保她一世锦衣玉食也不难——锋儿偏连这点委屈都不叫她受!
他不肯委屈了卫氏女,却不想想卫氏女过门之后,大受委屈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见沈宣沉着脸不说话,就问,“夫君,卫家这门亲事……好歹二弟先行一步,总能够抢在锋儿之前退了罢?”
沈宣冷冷的道:“‘戮胡’剑都叫他拿走了,必是打着我的旗号送与卫氏女的。
你的儿子你还不清楚?纵然他到凤州时,丹霄已经和卫家说了退亲了,他也会拿着‘戮胡’当令箭,当面胡诌咱们改了主意或者丹霄听差了!”
苏夫人一时间没了话,半晌才委屈道:“是我生的,难道不是你的儿子了?说起来锋儿可是你亲自教养长大的。”
“……你按着之前定好的日子预备新人进门罢。”
沈宣没心情和她争执这话,叹了口气,揉着额角疲惫的吩咐。
苏夫人很是不甘心,道:“卫氏女的名誉都……锋儿胡闹,你也真的就这么任了他?”
“这逆子把‘戮胡’剑都偷走了,再打着我的旗号——你以为如今还能再反悔?退一次亲至多不和卫家联姻,卫家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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