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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四周的杀戮声沉寂了下去,只剩下远处,震天的锣鼓响声和厮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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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转回头,收了笑,这样的夜里,四处弥漫着血腥味和杀戮,她那丁点儿的心情,也转眼就随着叫喊声和厮杀声被淹没殆尽。
侍画哪里听不明白,脸腾地红了,“小姐您又拿奴婢取笑。”
这一句话,虽然听着正经,但带着别样的取笑。
谢芳华忽然转头带着笑意地看了侍画一眼,低声说,“你能这样看青岩的本事,我就放心了。”
“有青岩在就好了。”
侍画松了一口气,“他在这里,就算小王爷不在,奴婢也不必紧张得连喘息都不敢了。”
“看来是她送姑姑去见爷爷后回来了。”
谢芳华打量了一眼四周,眯起眼睛,“北齐这次派来的人俱是一等一的高手,想必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怪不得就连这些人都靠近不了这座营帐呢,原来是有青岩带着人将他们挡住了。”
侍画、侍墨顺着谢芳华的手指看去,点头,“小姐,是青岩。”
谢芳华看了片刻后,伸手一指不远处,“那个人影,像是青岩。
你们看是不是?”
侍画、侍墨提着心担心地瞅着她,丝毫不敢放松。
谢芳华本来拿着娟帕捂住了口鼻,但发现,胃里没有不适,便将娟帕慢慢地松手放下。
在这样的夜里,人与人,兵器对兵器,杀戮对杀戮,似乎理所当然。
出了营帐的门,便看到外面火光冲天,兵器人影纵横交错,杀得似乎难解难分。
二人见此,只能一左一右跟上她。
二人该要再反对,谢芳华已经拿出娟帕,走出去,同时道,“不看看,我不放心。”
谢芳华感觉了一下身子,道,“早先那两次吐的太厉害,兴许也是因为赶路的确是累到了。
如今我睡一觉,觉得好多了。
这营帐里也进来血腥味了,我却没觉得有多不适。
向来无碍的,你们别担心。”
二人还是摇头,“小王爷说了,一定要照看好你,娟帕万一不抵用呢。”
谢芳华想了想,道,“我拿娟帕捂住口鼻,应该无大碍。”
二人立即摇头,阻拦道,“小姐,您早先就因为闻到血腥味受不住,如今还是别出去了。”
谢芳华点头,穿好衣服,下了床,对二人道,“我们去外面看看。”
侍画摇头,“奴婢二人一直守着您,没出去探查,不知道来多少人,不过,即便外面杀得厉害,但也无人靠近这座营帐。”
她提着的心略微放下了些,看向外面,“有多少人偷袭?”
谢芳华镇定下来,秦铮既然将她留在这里,一定是与哥哥一起做了万全的准备,北齐兵将伤不到这处营帐。
否则,肯定会将她另外做安排了。
侍画点头,“应该是,小王爷离开时,穿了铠甲。”
谢芳华一怔,“他出大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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