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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婶,我不冷。”
谢芳华摇摇头。
“不冷也耐不住侵染了凉气!”
福婶嗔了一句,对侍画吩咐,“过新年,穿什么旧的?前些日子,世子往英亲王府送皮毛的时候,不是特意翻出了几快火狐的皮毛吗?据我所知,他还找人给你们小姐做了一件红披风,就去拿那个来。”
侍画和侍墨齐齐摇头,“世子并不曾给我们收着。”
“是妹妹来了吗?”
谢墨含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接过话道,“福婶说得对,我的确给妹妹做了火狐的披风,在我的屋子里收着了,让侍书去取来吧!”
“那赶紧取来!”
福婶催促着,扶着谢芳华进屋。
侍书从里屋走出来,对谢芳华一礼,“小姐!”
谢芳华点点头。
侍书匆匆离开荣福堂,去了芝兰苑。
侍画和侍墨随着谢芳华身后进了屋。
忠勇侯也已经穿戴一新,正坐在八仙桌前喝着茶,谢墨含坐在老侯爷身旁,见谢芳华进屋,二人齐齐向她看来。
忠勇侯当先眉峰拧紧,花白的胡子翘了起来,不满地道,“怎么看着这般柔弱?”
“是呢!
我看着小姐好像一阵风就要刮倒的样子,是不是前些日子伤寒还不曾好?今日若是这般进宫的话,若是磕了碰了的,怎生是好?”
福婶扶着谢芳华落座,忧心地道。
“我刚刚见妹妹的时候,她不曾这副样子。”
谢墨含道。
谢芳华挑开面纱,笑了笑,“我刚刚服了一味药,若不做这般装扮,活蹦乱跳的话,谎言便戮破了,届时惹人怀疑。
这样才好。”
“脸色白得跟鬼一样。”
忠勇侯看着她的脸,闻言松了一口气,“不过的确该这样。”
“妹妹这样的确是不惹人怀疑,但是……”
谢墨含有些迟疑,顿了顿道,“今年的宫宴,不止是春年皇上和百官同乐的宫宴,也可以说,是各府邸成年女儿的相看宴,妹妹这般模样,各府的夫人公子恐怕望而却步。”
“可不是嘛!
小姐,您这个样子,谁家的公子能上门来提亲啊。”
福婶也急了。
谢芳华不以为意地笑道,“你们恨不得我刚回来就将我嫁出去?”
“那倒不是,你如今还没回来忠勇侯府,我们兄妹聚少离多,我自然不想你这么快就嫁出去。
可是女儿家的婚事儿总归是终身大事。
今年的宫宴如此重要,若是你错过的话,往后亲事儿便是难了。”
谢墨含道。
“哥哥的婚事儿都还没着落,我的又急什么?”
谢芳华情绪淡淡,讥讽道,“再说,我就算这副病秧子的身体,不是还有人争着要抢吗?”
谢墨含闻言想起秦铮和李沐清各自的算计来,又想起一直和家里闹腾婚事儿的燕亭来,一时失了声,沉默下来。
“我听说燕小侯爷喜欢咱们家小姐,铮二公子最近也总是来咱们府里,是不是……”
福婶看着谢芳华,“小姐,您的婚姻大事儿您自己可不能不上心。”
谢芳华看着福婶,想着年纪大了,是不是就只会操心这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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