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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言搓着手,“真冷啊,我最不禁冻了。”
秦铮扫了听言一眼,没说话。
谢芳华静静坐着,偶尔拨弄一下铜壶里面煮的东西,面上看不出分毫痕迹。
傍晚,听言回了自己的屋子。
秦铮也进了最里屋,谢芳华给火炉里埋了两块硬实的炭火,也早早就上了床。
入夜,不止整个落梅居安静,整个英亲王府,甚至整个皇城都极为安静。
第二日,清早醒来,大雪已经封了门窗。
谢芳华向屋中的沙漏看了一眼,正是每日秦铮起床练剑的时辰,但屋中一片昏暗。
这么大的雪,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否懒一日?
她正想着,里屋传出了穿衣的动静。
谢芳华闻声知道自己不能再懒床,也只能起身穿衣。
她刚穿戴妥当下了床,秦铮便从屋中走了出来。
瞅了她一眼,道,“照旧练剑!”
谢芳华点点头。
秦铮来到外屋,伸手推了一下门,没推动,他猛地用力,门咯吱一声,雪簇簇落下,才勉强开了一条缝,他向外看了一眼,门口的雪堆积的几乎与房檐一般高,整个门口都被雪堵住了。
他忽然笑骂,“大雪都封门了,岂能不封山?听言这个乌鸦嘴!”
谢芳华拢好头发,走出中屋,便看到秦铮抽出腰间的剑砍雪,她翻了翻眼皮,没吱声。
秦铮砍了两下,只给门口堆积的雪山劈出两道印子。
他回头,见谢芳华在撇嘴,他瞪眼,“你可有办法?”
谢芳华摇摇头,就算她没办法,也不会傻得拿剑去砍,顶什么用?白费力气!
“那就没有资格笑话我笨!”
秦铮对她道。
谢芳华撇开头不看他。
“公子,公子快来救我啊,我出不去屋了。”
外头听言的喊声忽然传来。
秦铮扔了剑,没好气地嚷回去,“爷还出不去屋呢?叫嚷什么?自己想办法!”
听言顿时没了声。
谢芳华心里好笑,这么大的雪,生生把人都关在屋子里,也是百年罕见了。
秦铮皱眉看着门口的雪,忽然对谢芳华道,“我们将门卸了,合力用门推雪,你说怎么样?就不信推不动这堆雪。”
谢芳华点点头,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办法。
秦铮得到她赞同,说干就干,转眼就将门给卸了,然后自己抓住一面角,将另一面角递给她,“我喊开始,我们一起用力推!”
谢芳华点头,抓住木门的一面角。
秦铮喊了一声开始,二人一起用力,两个人毕竟是自小学武,虽然雪积压得沉重,但还是耐不住二人的合力,不多时,便将门口的雪推出了丈远,二人一起出了门。
因了屋檐下避风,适合藏雪,所以,门口堆积的雪才极多极厚。
而院中的雪因风吹走一部分,所以,也就只堆积三尺来深,到半截梅树下,不是太严重。
天空依然飘着雪花,不如昨日下得大,零零星星地下着,短时间内也不见停的势头。
秦铮抖抖手上的雪,对谢芳华道,“继续推,推到门口,通出一条道来。”
谢芳华点头,继续向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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