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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观砚连连应声,下去安排。
“小四。”
刘近唤了一声。
“主君。”
一位黑衣仆从快步走近。
刘近沉吟道:“我记得书房的紫檀盒中有一幅《春山隐居图》,乃是晋时诗人陶潜的画作,你去找来裱好。”
若说安抚司属官吴观砚是“假安抚使”
,那么黑衣仆从就是“半个真的安抚使”
,也是淮南东路治所,唯一一个隐隐高于吴观砚的存在。
无它,只因黑衣仆从是刘近的书童,纯粹的家臣。
“是。”
黑衣仆从应了一声,走到边上侍立。
刘近望向远方,凝神静气。
人在官场,宦海沉浮,多留一份人情总是没错。
.......
扬州,江府。
“金殿传胪,为天下进士之首......”
“我儿竟是状元郎?”
海惜蕊望着书信,手不禁一颤。
“嘶.......”
“我儿是状元郎?”
海惜蕊有些不敢相信,抚着胸口长长舒气。
作为母亲,她自是希望儿子成器。
因长子天资不俗的缘故,她也一向对长子抱有极高的期望。
可,这也太成器了吧?
“天呀!”
海惜蕊惊道:“祖坟冒青烟了呀!”
“快,来人。
去找主君,我要和主君去祭祖。”
“万万不可怠慢了祖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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