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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这意思,倒像是本宫故意要把味道一样的,说成不一样的似的。”
陆嬷嬷只能硬着头皮,违心道:“奴婢的意思是,也许确有一些差别,但……”
她虽替皇后执掌了不少苛刑,但自问不是谁的爪牙,不过是按规行事。
这却是她第一次亲身领教皇后的“规矩”
……
这时候,方才进门前那名宫女说的话,忽在陆嬷嬷脑中如钟磬一样敲鸣了下。
陆嬷嬷豁然明白过来,便道:“想是因为昨儿您尝的时候,还是刚送过来的,味道自是上佳。
但奴婢们尝到的时候,这糕点就已经放置了许久,风味自然有损,即便照着做,也只能照着有损的味道做的。”
如此一来,她与皇后或许都没有尝错。
皇后被噎了一噎,厌烦地搓了下手指,上面全是糕点的粉屑,锦玉见状,便去吩咐人端水来。
浮翠靠到皇后边上道:“是这么个理儿,主子何等的金口玉舌,对其中差别必定敏锐,再说非是术业专攻之人,岂能糊弄主子,您要是真喜欢吃,不若奴婢就去群玉殿问薛嫔再讨些来?难得您肯抬举她。”
锦玉在不远处听得差点气得背过去。
又来个和吴嫔一样的马屁精,还专门趁虚而入、钻她空子!
“行了,又不是多金贵的东西,显得本宫多稀罕似的。”
皇后脸色好转了些许,“对了,回头把那尊料子送到库房去,让他们去问问内侍省的人,能不能补救,若是不能,就丢了罢。”
“是。”
锦玉也不是不知道,娘娘之所以轻巧揭过了此事,多半是因为陛下昨日的话多少有些威慑的效力,这时候不好太过明着磋磨人,顺着台阶便下来了。
可她就是气不过,在水盆里打湿了巾子,便趁着给娘娘擦手的时机,把浮翠挤到了一边。
陆嬷嬷恭身退出殿外。
看到青簪,犹疑了下,最终只对人点了点头:“这次多谢你。”
便示意她可以走了。
青簪道:“奴婢是为了自己。”
怎么想都知道,皇后必定不会让她轻易就能交差。
没有了可容对照的样本,再加上陛下昨日的话,皇后只要不是太闲,兴许不会再抓着不放。
回去后,青簪先抽空去把那瓶金疮药交给了绿岫。
太极殿中。
徐得鹿慢腾腾走了进来。
他自是记得同青簪说过一嘴,若有事找绿岫转达就行。
但委实没想到,人第一次找来,竟就是为着退还陛下让他们送去的东西。
拿着这瓶烫手的金疮药,他都不知如何开口对殿内的天子开口了。
皱着眉试探道:“陛下……”
萧放抬头瞥了眼,看见他手中之物,还有什么不懂。
淡声道:“让她自己来还。”
“是。”
徐得鹿如蒙大赦,忙要出去叫人把东西原封不动地带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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