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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有次安若芳与她一道时说起她母亲,她对小妹妹无防心,漏口说了这事,道她好歹还有一物留着对母亲的念想。
却没料安若芳却是被她娘亲教来套话的。
事情败露,安若晨被安之甫一顿毒打,首饰也被三房薛氏又抢了去。
可恨的是薛氏其实并不稀罕那物,为报复她还故意将那首饰当了。
事后安若芳痛哭,她其实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姐姐被打了,她哭了。
安若晨没法怪安若芳,但从此她学会了一件事,有些人并不想害你,但会有别人利用她来害你。
安若晨紧紧搂着安若芳,道:“千万别这般想,不能有这样的念头。”
她用温柔的声音,对妹妹说着谎。
第二日,安若晨被衙门传唤。
安平奉命陪着大小姐去了。
到了郡府衙门衙堂受了问话,才知道原来是那日那个玄青色衣裳的男子身份查到了。
那人姓谢,名谢金,是城西来金酒馆的老板,有些武艺,常欺负邻里老幼,但没犯过什么大事。
他铺子里有两个伙计,伙计并不知道谢金有这身衣裳,说是料子不错,谢金平素可是穿不起。
而衙差搜了谢金的屋子,在他床底搜出一箱银子,新旧不一,看上去是攒了一段时日。
还有几身华服,也全是谢金的尺寸。
两位伙计均是大吃一惊,表示并不知道谢金竟藏了这些东西。
且再仔细琢磨,说起来有时还真不知谢金去了何处,颇是神秘。
但在谢金身上并未搜出誓众大会的邀请帖子,其伙计也未听说谢金要去参加誓众大会,故而谢金究竟是如何进的会场便不得而知。
姚昆让安若晨来,便是想问一问安若晨,可还会想起些什么。
从前是否与来金酒馆有过接触,或是听别人说起过什么没有?誓众大会那日谢金做过什么,她是否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曾见到谢金与其他人接触交谈?是否有同伙?
安若晨听得那人姓谢,心里一跳。
她仍按当日口供所述,身体不适,迷路落单,偶遇贼人。
不认识谢金,从未听说过他。
姚昆询问再三,让她回去了。
安若晨坐在轿中,细细思量姚昆问话的用意,难道,姚昆认为谢金是细作?按先前龙大所言,细作通常暗藏□□,若是事发无处可逃,便服毒自尽。
那谢金死时便是如此。
但若说他便是那个细作谢先生……
安若晨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这时却听到有人叫道:“安管事。”
声音颇熟。
似宗泽清。
安若晨轻掀轿帘,发现已行到一处酒楼处,宗泽清正在楼上雅间窗边冲他们招手,见到她探出头来只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了,却是对着安平道:“怎地这般巧,安管事做什么要上衙门来?安老爷近来可好?上来一述如何?”
安平讨好巴结宗泽清都来不及,自然一口答应。
他让轿夫稍待,也不招呼安若晨,撇下她自己上楼去了。
这宗将军出现得也太巧了些。
安若晨心里一动,左右看看,下了轿。
轿夫躲在酒楼檐下避日头说着话,未留心这边,安若晨若无其事也进了酒楼。
进去之后一打量,并非用膳时候,一楼几乎没甚客人。
右侧有个过廊,里头有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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