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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手伸到那个地方的一瞬,她猛乍颤抖一下就把他箍住了,把她的嘴贴到他的嘴上,她的舌头递进他的嘴唇。
他一经察觉到它的美好就变得极度贪婪。
孝文觉得又探入一个更加美妙的境地而几乎迷醉。
她的双手有力地拖拽他的腰,他立即意领神会她的意图,忙翻起身又躺下去。
他急切地要寻找什么却找不到朦胧而又明晰的归宿,她的美妙无比的手指如期如愿,毅然把他导向他迫不及待要进入的理想的地域。
他的腹下突然旋起一股风暴,席卷了四肢席卷了胸脯席卷了天灵盖顶,发出一阵灼伤的强光,几乎焚毁了。
孝文在盲目的慌乱和撕扯不完的羞怯中初尝了那种神奇的滋味,大为震惊,男人和女人之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哇!
这种秘密一经戳破,孝文觉得正是在焚毁的那一刻长成大人了。
他静静地躺着,没有多大工夫,那种初尝的诱惑又骚动起来,他再不需她的导引暗示而自行出击了。
他不一而足,反覆享受,一次比一次更从容,一次比一次的结果更美好。
他终于安静下来对她说:“这样好这么嫽的事,你前三天为啥不早说哩?”
她已缠绵得难以开口,只是呢喃着贴紧他的身子……第二天晚上吃罢夜饭,孝文向婆(奶奶)问了安就回到自己的厢房,脱鞋上炕。
新媳妇说:“你今黑不念书了?”
他听出她揶揄的话味也不管了,抱住她的脖子贴着她的耳朵说:“我想日你。
快!”
白赵氏接受了儿媳仙草传达的儿子嘉轩要指教孙子媳妇的话竟然有点按捺不住。
三个孙子一个孙女都从她的牵引下挣脱了手,从她的火炕上像出窝的鸟儿一样飞走了,只有三娃子牛犊还在靠墙的被筒里睡觉。
家里的事情由嘉轩撑持她很放心,因为耳朵半聋听不清晰,因此就不去过问。
每天晚上嘉轩仍然坚持睡前陪她坐一阵尽其孝道。
她从早到晚坐在纺车前纺棉花,再把那一个个线穗儿拐到工字形的线拐上去,交给仙草去浆线织布。
她很明白地限制自己不再过问家事,只是单纯地摇车纺线。
她自己不觉察而仙草却早已感觉出来,她不说话是不说话,一说话就又直又硬,完全不像过去那么慈和婉约了。
她听了仙草的话,就觉得接到了最重要的使命,当下从纺车下站起来走到孙子媳妇的窗外:“马驹家的到后头来,婆给你说话。”
孝文媳妇也在摇纺车,随之就跟着婆的脚后跟走进上房里屋。
婆坐在太师椅上,孝文媳妇怯怯地站在当面。
白赵氏说:“你比马驹大。
你十九他才十六。
你身子披挂雄实,马驹还是个树秧。
你要处处抬协他。
你听下了没?”
孝文媳妇满口答:“婆,我知道。
我过门前俺妈也教导我,说要抬协他。
他比我小我知道。”
白赵氏说:“那你给婆说,你到屋几个月了,你咋样抬协他来?”
孝文媳妇说:“我天天早起叮咛他,做活要可自家的力气,做不动的活甭硬做,小心伤了筋骨。”
白赵氏问:“你还咋样抬协他?”
孝文媳妇说:“我天天黑间劝他少念会儿书少熬点儿眼,白天上地黑间熬眼身子就亏下咧!”
白赵氏仍不动声色问:“还有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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