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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门楼的喜幺你知道吗,她当天在船上吗?”
杨逍继续问。
“不在。”
夷婿爷很坚决的摇头,“老头子我虽然不瞧戏,但喜幺是白家门楼的台柱子,在城里很有名气,我见过她的画像。”
“当天夜里戏班子一共来了多少人?”
“包括白班主在内,一共25人。”
夷婿爷不假思索答道。
夷婿爷如此爽快的回答不禁让杨逍起疑,“10年过去了,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上船的时候你挨个人查过?”
“每一个登船的人都要在码头账房处登记,按人头收银子,出事之后我看过那本册子,当夜船上一共有船客54人,白家门楼就占了25个,还有就是我们这些跑船的伙计,算上船老大,有12人。”
杨逍见夷婿爷神色从容,不像在说假话,“那最后逃出来多少?”
夷婿爷叹息一声,摆了個古怪的手势放在胸前,“就只有我一个人,这全仰仗着江龙王他老人家庇佑。”
迟疑片刻,杨逍突然问道:“白家门楼这25人里有孩子吗?”
“没有,当天夜里船上一个孩子都没有。”
夷婿爷不禁皱眉,用一股奇怪的眼神盯着杨逍,“你为什么这样问?”
这当然是因为杨逍想到了那个被白班主抱在怀里的孩子,不过这些没必要解释给夷婿爷听。
“没事,你继续说,从船上逃出来后,你又遇到什么事没有?”
杨逍记得这位夷婿爷是一路从冰冷的江水中游回了岸边。
没想到一提到这个,夷婿爷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干瘦的拳头攥紧,好半晌后才开口:“我们的那艘船很快就沉了,当时乱得很,好多人在水中挣扎,我跳进江中,拼命往岸边方向游,游到一半...游到一半我听到后面有奇怪的声音,特别奇怪......”
杨逍警惕起来,“什么声音?”
“是...是唱戏声!”
夷婿爷满脸惶恐,身体不停颤抖,像是又回到了那夜冰冷的湖水中,“一种很古怪的唱腔,我从没听过这种戏,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要立刻死掉!”
“是鬼戏。”
杨逍明白夷婿爷的感觉,因为他也亲身经历过。
夷婿爷艰难的吞了口吐沫,缓缓点头,“没错,我后来找懂行的前辈问过,就是鬼戏,而且是很老派的鬼戏!”
“我不敢回头,憋着一口气朝岸边游,等快到岸边的时候,唱戏声咿咿呀呀的,越来越奇怪,我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我们那艘船只剩下一点露在外面,而在船前面,有一个穿红衣的人站在水里,就是她在唱戏!”
“在那道红衣身边,还有一根长木杆立在水中,我一眼就瞧出来了,那不是普通木杆,那是...那是一艘船的桅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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