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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辈子不嫁,就守着你。”
贞娘放下笔,虽是说笑着,但还是听话的挺着背脊,规规矩矩的坐好。
不为别的,入乡随俗啊。
吴氏看着她那样子,心里就这一阵心疼,都是田家那破事闹的,想着叹了口气,转身去两个媳妇那边商量着,贞娘再过一年就要十六岁了,快十六岁的大姑娘,愣是没一个上门提亲的,这都什么事儿。
吴氏离开了,贞娘帮李老掌柜的续了茶,祖孙俩继续聊着,只要聊着墨坊,两人就有说不完的话。
任谁看到这祖孙俩投机的样子,都叹气,为什么贞娘不是个男孩子。
不过,不管是李老掌柜还是贞娘,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还能有什么行动?自然是只能重新再制一批呗,只是现在百年松难寻,要想重制还容易啊,最好的办法是再和一次。”
李老掌柜的道。
“爷爷是说,田家有可能会打我们李家再和墨墨方的主意?”
贞娘问,这种事情,田家已经有前科。
随后却又笑了:“墨方的主意他可打不到,再和墨的墨方是基于废墨的基础上调整的,并没有固定的墨方,哪有什么主意可打。”
“那如果他请咱们李墨出手帮他们这批墨再和一次呢?”
李老掌柜又道。
听着自家爷爷这么说,贞娘觉得很有可能,在商言商的说,这笔生意可以接,毕竟没谁跟钱不去,更何况墨坊还未摆脱经营困局,仅仅一个再和墨,也只能说是拓展了一条渠道,但正如爷爷所说,再和墨不是主流,它只能改善一下墨坊的经营状况,却不足于带动整个墨坊的发展。
要想发展,还得靠本来的松烟墨,以及正在开发的油烟墨,齐头并进,方是正道,而这些都离不开资金,所以能多赚点钱又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从感情上来说,贞娘又不能接受,毕竟田家为了那一批松材副李家如斯,而她相信,景东叔那一关更过不去。
正思索间,这时院门被敲响了。
“李贞娘家是在这里吗?”
门外响起一个陌生的男生。
“谁啊?这大晚上的?”
赵氏从隔壁屋里出来,问道。
“我是驿站的,有李贞娘的一封信。”
外面的人道,赵氏这才开了门。
贞娘在屋里听着却又奇怪,她的信?谁会给她来信啊?还是由驿站的人送来。
想着,贞娘便起身出去。
从那人手里接过信,一边赵氏送那人出门。
贞娘折开信,厚厚的一叠子,直接看了信尾落款,不由的有些愣了,居然是罗文谦的信。
再一细想,他离开徽州已经有半年了。
想着,便细细看罗文谦的信。
“……离开徽州已半年,如今已在关山万里之外,白山黑水之间,此间一路行来,虽历经万险,然却看到了天高海阔,尤记得少时祖父曾言,世间男儿行路当崎岖,当日懵懂无知,如今方知各个滋味……
感慨良多,不复缀言,给李姑娘写信,只因近日遇一商人,偶得知徽州墨业格局,吾对徽州墨业虽不说洞悉万千,但亦能看通透一二,便将一些心得说于李姑娘分享
极品圣医。
听悉如今徽州墨业,田家居首,田家根基浅薄,短期内不足为虑,然田本昌此人,吾跟他曾为好友,知其最擅长在于布局,遇事常以局中之人推动,他坐享余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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