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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
崔凝吃惊道,“他刚刚入官场,谁要害他啊?”
崔净摇头。
崔况道,“或许是有人不想让谢家复起。”
这话倒是有点一针见血的意思,崔道郁和凌氏明知道儿子天赋异禀,但每一次都忍不住吃惊。
不过凌氏更担心别的,“况儿干脆别考什么状元了,太危险!”
“母亲,不能因噎废食。”
崔况是铁了心要考科举,若是不靠,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天下读书人中处于怎样的位置,说白了,对于别人来说,科举可能是为了步入官场,但对于崔况来说,只是一次认清自己的必经过程。
“郎君,东院那边请您过去说话。”
外面的侍婢道。
崔道郁整了整衣衫,同凌氏说了一声,便去了崔玄碧那里。
“父亲,我跟你一起去吧。”
崔凝追了上来。
父女二人到东院,崔凝被单独领到了书房,而崔玄碧则在园里见了崔道郁。
“子清的事情,你怎么看?”
崔玄碧道。
崔道郁言,“况儿说是有人不想谢家复起,儿子也是这样想。”
崔玄碧微微笑道,“况儿很有天赋。
如果不是意外,我也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
“父亲,谢家已经不复当初了,为何还有人如此防备?”
崔道郁不解道。
自己这个儿子政治敏锐度不高,崔玄碧早已见怪不怪,但见他这么问,还是被蠢的生气了,遂挤兑他道,“你去问问况儿吧。”
崔道郁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哈哈一笑,“能把儿子生得聪明也是本事,父亲就没有这样的本事。”
“就剩一张嘴了。”
崔玄碧哼了一声,转了话锋,“你至少应该明白我为何拒绝谢家的婚事了吧?”
崔玄碧可不是一心纵容孙女的那种人,他是衡量过利弊之后才依着崔凝的意思来办。
崔道郁不语。
“看你那样子也是不明白!”
崔玄碧无奈,索性不理他,拿着剪刀修剪他那几盆宝贝盆景。
“是因为咱家也不愿意谢家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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