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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堆里最前排的那只雄虫,率先端着一杯红酒上前一步。
他相貌普通,不大的眼睛里混浊的色欲和贪婪交织在一起,但在普遍矮胖的雄虫堆里也算是惊为天人。
雄虫将酒杯递过去,心里想着岱赭接过的时候可以趁机摸一把手,“岱赭少主,幸会呀。”
岱赭头都没抬一下,只是察觉到雄虫流连在自己腰臀上的目光时,眼底晦暗更深。
被这么不给面子,雄虫脸上的笑挂不住了,浮出一丝不耐之色。
装什么矜持,这副做派不就是引起他的关注吗?
别说,身上这股冷劲儿还真勾得他心痒痒。
多给两分面子也无妨。
雄虫收回了手,将酒杯搁在桌子上,又唤了一声,“岱赭少主?”
“嗯,普信阁下,”
岱赭将两杯红酒合成满满一杯推到雄虫触手可及的地方,而后端起了雄虫放下的香槟,抬眸,“幸会。”
普信阁下嘴角咧开笑,用自认为潇洒的表情端起了那杯红酒,深嗅一口,似乎还有岱赭指尖留下的香气。
岱赭与普信碰杯,看着普信迷醉的咂么了一口红酒,开口道,“普信阁下,关于前两天帕尔与阁下洽谈的条款,我有些新的想法,不如,我们上二楼详谈?”
二楼——
普信闻着熏香,一边意淫,一边打着哈哈,“好说好说,少主初接手商业条款,我自然是会给面子的。
就看少主的诚意——啊——”
普信突然一阵眩晕,惨叫出声,声音恰好被切换的爵士乐掩盖住,丝毫没有惊动宴会厅里的虫。
普信整只虫不受控制的侧扑向楼梯栏杆,手中的红酒迎面浇上,淅淅沥沥了一脸。
“普信阁下,你没事吧?”
岱赭面带担忧,八风不动的站在斜侧方。
普信抹了一把脸,正欲发怒,却正对上岱赭幽深的桃花眼,瞬间想起两天前他在洽谈时发怒泼向帕尔的那杯红酒,心下顿觉不妙。
环顾一周,二楼空旷的会客厅只有他和岱赭两虫,岱赭虎视眈眈,宴会厅的视线又被红丝绒帘子挡的严严实实,叫声也传不出去。
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普信小心的后退两步,远离岱赭,谨慎开口,“我要下楼换衣服。”
“请便,普信阁下,我送你下楼。”
岱赭面色自然得无可挑剔。
这次,普信下楼的视线老实多了。
宴会厅的一众雄虫看着普信春心荡漾的上楼,满面狼藉的遁走,不由得面面相觑。
连最近最春风得意的普信都铩羽而归,看来,初出茅庐的岱赭少主,离了冕下也不是可以揉圆搓扁的。
于是,岱赭再次在雄虫堆前站定,这下没有雄虫再当出头鸟了。
岱赭正欲主动出击,伊诺教训完碎嘴雌虫,从岱赭身后上来了。
一个眼神对视,两虫转头上了二楼。
伊诺,“少主,不派虫送送普信阁下?”
岱赭:“他配?”
伊诺:“泼了杯红酒就放他回去了,可不够还帕尔的帐啊。
况且,普信那个小心眼儿的,离了我们的地盘,不得向雄保会告你一状。”
岱赭:“酒里的药再加上二楼的香,普信今晚会暴毙在雌虫的床上。”
伊诺:“干的漂亮。”
伊诺满意了,挑了挑眉,拉开红丝绒帘子的一角,观察着宴会厅里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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