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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咿再次想起理查兹评价滚石乐队创始人布莱恩琼斯的那句话——
他是一只能演奏任何乐器的猫。
外面雨声又起,淅淅沥沥的。
秦咿脱掉外套,走过来,握住他搁在琴键上的手。
梁柯也顺势捞住秦咿的腰,他背倚着钢琴,将她揽到身前,低头贴在她耳边说:“打算画什么样子的我?”
站着、坐着、还是躺着?
要不要衣服……
秦咿的额头与他互相抵着,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眼睛半垂下来,轻声:“你知道彩绘艺术么,人体彩绘……”
梁柯也微微一顿,用了两秒去感受她话里的意思,在第三秒将她揽得更紧。
“你想画在哪里呢?”
梁柯也抓着秦咿的手指,教她用指腹去碰自己凸起的喉结。
轻如点水。
“这里吗?”
音落,片刻的停顿后,两人的手指纠缠着,继续往下,停在梁柯也的胸口那儿。
他帮着她,挑开自己的衣扣,露出布料下冷白如瓷的皮肤。
秦咿睫毛微微一颤,手指摸到了梁柯也的心跳。
怦怦,怦怦。
同时,她听见他低低沉沉的嗓音——
“还是,画在这里?”
那会儿,不知是哪处设备出了问题,绘画间里忽然热得厉害,又静又热,叫人心乱如麻。
秦咿看着梁柯也的眼睛,无意识地吞咽了下,脑袋发晕。
梁柯也同她对视着,目光纠缠如双蛇交尾,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带着她,再往下,一直到他腰带那儿。
停在暧昧又危险的边沿。
“或者,这里?”
他问。
仿佛星火燎原。
秦咿脑袋里轰的一下。
脊背阵阵发麻。
她摸索着扣下开关,窗帘自动合拢,一扇扇玻璃窗变成被天鹅绒蒙住的珠宝盒子,不见光亮,隐秘而柔软。
灯光变暗,两人呼吸却重,都有点喘。
梁柯也故意用气音说:“你选啊——”
“到底画在哪儿?”
离得近,两人的鼻尖互相蹭到,似有若无的,偏偏都不主动去形成一个确切的吻。
秦咿吞咽了下,喉咙干涩,也用气音回他——
“这里。”
她手指细白,指甲形状漂亮,涂着淡淡的桃花色。
那点颜色停在梁柯也的腹肌处,挨近人鱼线,抵了抵。
“我要这里。”
她说。
天光被窗帘挡住,透不进来,照明灯也被调得昏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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