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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毫无眼力见儿这一点——时闻以前想不通,如今恍然大悟了——余淮南大概率是遗传自父亲。
“打扰。”
费诩跟上前来,听得出是顾忌孩子在场,极不自然地缓和着那副冰山面孔,“余嘉嘉人呢?”
时闻把余淮南放进儿童座椅里,搭着车门挡住他视线,似笑非笑道,“不是吧,费队。
你自己刚领了证的老婆,你问我。”
“在局里待了两天,刚处理完周烨寅那件案子的手尾。”
费诩有意抛出这个名字博取同情分,又顿了顿,“她没接我电话。”
时闻心道“活该”
,嘴上仍礼貌周全,“她出门了。
近段时间不在家。”
“和谁?”
费诩目光微沉,“那个姓何的医生?”
一般不是该问去了哪,或者多久回来?
时闻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凉凉觑这便宜妹夫一眼,“事关隐私。
这就不是我该透露的了。”
费诩听懂她言下之意,默了默,没有不体面地在大街上纠缠。
只低头看一眼车里奶乎乎窝着的小猪崽,将手里拎着的纸袋递了过去。
“有劳。”
他言简意赅,“我明日再来。”
时闻接了,打开一瞧,是余淮南最喜欢的那家栗子蛋糕。
糟蹋什么都不能糟蹋吃的。
她替小朋友收了,随意摆摆手便上了车。
点火启动后想了想,没忍住,还是落下车镜,说不清好心还是恶趣味地奉劝一句,“不过费队,你近几日还是别来了,免得空等一场。
余淮南有我照顾。
她好久没休息,难得有人陪,估计没那么早回。”
言罢,车镜合上,跟着音响里LoveIsAGame的旋律转了个上扬的音,一脚油门往市中心最旺的购物商圈去了。
一大一小去打卡了近期人气超高的一家泰国菜,味道不错,场内还有表演看,氛围炒得很雀跃。
余淮南刚刚那点低落很快被冲散。
时闻也不去探究他为什么会排斥费诩,只带着他到处逛逛玩玩,顺道购入几个联名乐高和一块新滑板。
小猪崽兴致高,但电池容量小,体力烧得快。
回程前半段还叽叽喳喳扒着窗讲话,后半段直接没了声音,往后视镜一瞧,歪着头睡着了。
到了小区停车场,时闻拎起大包小包购物袋,又颇有些吃力地把熟睡的余淮南从儿童座椅里抱出来,脚一踢,把车门关上,回身往电梯走。
“猪啊。
才几厘米高,吃这么重。”
她喃喃抱怨。
等在电梯厅拐角处的不速之客,闻言向她伸出手。
“你就这么带小孩?”
熟悉的、漫不经心的语调,“小朋友听了会哭。”
霍决一身质感灰西装,领带卸了,纽扣松开几粒。
烟掐灭,仍遗留淡淡薄雾,呼吸一吞一吐,衬得脖颈间一枚喉结分外性感,像某种松科植物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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