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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颜知道这宫人说的是什么礼,安锦绣长子满月的时候,她命人送去了一份厚礼,“她不是早就收下了?”
“只是昨日上官夫人又命人送了一份礼来,说是给娘娘的生辰之礼。
奴婢看上官夫人的这份礼也算是厚礼了。”
安锦颜已经忘了自己的生日快到,宫人说安锦绣的这个礼是厚礼,那看来这个庶妹是把她送去的那份礼给还了回来。
不知好歹,安锦颜心里念了一句,“她送来就收下吧,自家的姐妹,她对我也算是有心了。”
宫人打量着安锦颜的神色没有不悦之色,忙就说道:“娘娘与上官夫人姐妹情深,奴婢真是羡慕。”
姐妹情深?安锦颜脸上挂着惯常的笑意,连自己的父亲都指望不上,一个庶出的妹妹,能与她有多深的情?
正被安锦颜念着的安锦绣此时还在城外西郊的庄子上,看着自家的良田里稻苗青绿,想像着入秋后,这些田里稻谷丰收的景象,安锦绣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安锦绣甚至在想,等上官勇回来后,他们一家人常住在庄子上,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上官夫人,”
就在安锦绣打算着自己与上官勇未来的时候,她的身后传来了一个让安锦绣这一世避之不及的声音,“你这是决定要做田舍翁了吗?”
安锦绣回头,看见白承泽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一袭寻常春衫,穿在这个人的身上就是有说不出来的尊贵,极英俊的一个皇子,不知道迷了多少祈顺女子的芳心,安锦绣却在心里烦燥地想着,怎么又遇上了?
白承泽信步就走到了安锦绣的近前,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了安锦绣一下,安府的二小姐今天竟是一副农妇的打扮,可本身的美色却不减半分。
见安锦绣给自己行礼,白承泽伸手虚扶了一把,笑道:“这里又无旁人,何必讲这些虚礼?”
安锦绣却是把这一礼行完了后,才对白承泽道:“五殿下,今日是出城赏春色吗?”
白承泽站在田埂上,举目看看脚下碧油油的农田,“五月已经是暮春,哪还有春色可赏?不过在这里看到上官夫人,我还是不枉此行啊。
这是上官夫人家的田地?”
白承泽指着脚下的良田问安锦绣。
“是,”
安锦绣大方地承认。
“上官将军不在京都,你辛苦了,”
白承泽道:“其实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安锦绣说:“那小妇人应该出现在哪里?”
白承泽目光深沉地望着安锦绣,“我还记得你写的那些诗词,小姐的日子应该是风花雪月,调弄琴弦的手,不应该沾上田间的泥土。”
安锦绣看着白承泽温润无害的眉眼,有些恍惚,时光好像又回到了前世她与白承泽最初的那一段岁月,这个男人的温柔多情如一张蛛,缚了她一辈子。
“殿下过讲了,小妇人如今更在意柴米油盐,过日子还谈什么风花雪月?”
白承泽一笑,伸手从安锦绣的发间摘下一小团不知是何植物种子的飞絮,“你怎么会买下王家的田地?”
原来这才是这个皇子殿下来西郊的目的,安锦绣目光闪烁一下,低头说道:“那时候王圆要离京,我听说他们家里要卖掉这里的田地,五殿下也许不知道,这里的田地都是上等的良田。
小妇人听打了一下价钱,觉得也算合理,便买下来了。”
“你用了王家以前雇的农人了吗?”
白承泽又问。
安锦绣面色显得有些不安了,说:“这里的农家以前都是替王家种地的,小妇人买下了这些田地,自然也是雇他们耕种,五殿下,是不是小妇人买这些地不妥?”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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