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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宗没让向远清动手,自己亲手将安锦绣的衣领扣解开后,一眼看见这一处血肉模糊的伤口后,世宗就发了急。
向远清看了这处伤口后,却是心疑窦重重,这伤口看着像一道,可是又像是两次刀划所至,看着像是被伤,但是这刀口又有些像是自伤。
“到底怎么样?!”
世宗看向远清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做大夫的但凡摆出这种脸,多半就是病人的情况不好了,世宗抱着安锦绣,冲向远清发狠道:“她不能有事!
她有事,朕定不饶你!”
向远清忙心神一凝,说:“臣这就替夫人治伤。”
向远清的样子安锦绣看在眼里,心里却笃定这位向太医不会对她的伤多说什么,确定不了的事多说多错,向远清在宫混了这些年不会不懂。
“疼吗?”
世宗问安锦绣。
安锦绣苍白着脸,咬着嘴唇,一副疼极但是强忍着不出声的样子。
向远清跟世宗禀道:“圣上,夫人的伤口出血虽多,但是刀口并不深,这也是夫人的福运好,逃过了这一劫。”
世宗在安锦绣的发间吻了一下,然后脸冲门外道:“那个叫紫鸳的呢?进来!”
紫鸳被吉利带进了房里,跪在地上,比安锦绣也多不出几两肉的身体瑟瑟发抖,一句奴婢叩见圣上的话,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完整了。
“够了,”
世宗不耐烦道:“方才你家主子发生了何事?”
安锦绣心一慌,她还没教紫鸳要如何说这事,不知道紫鸳能不能说出不让世宗生疑的话来。
紫鸳不是心慌而是害怕,她不知道安锦绣是怎么跟皇帝说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不说话?”
世宗等了紫鸳半天,也不见紫鸳开口说一句话,不耐烦地冲紫鸳道:“你是哑巴?”
紫鸳呜的一声哭了起来,这丫头的想法简单也实用,她这一哭,就不用说话了。
“她没见,见过圣上,”
安锦绣这时往下拉了一下世宗的衣襟,小声道:“害怕了。”
“你现在不能说话,”
世宗低下头来面对安锦绣时,声音倒是放得很温和,“朕不凶她就是。”
安锦绣摇摇头,“那个人蒙着面,高个子不高,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不知道是男是女,本就怀疑是宫里来人的世宗,这时更加确定这就是宫里哪个女人派来的人了。
“妾身跑得够快,”
安锦绣说着,眼光落在了自己的脚上,神情尴尬。
世宗看向安锦绣的双脚,才发现他的这个小女人只着了一双布袜,鞋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世宗也没多想,忙就拉开了床上的被子,将安锦绣盖了起来,说:“跑得够快,那那个人怎么还能伤了你?”
“圣上的说话声我们都听到了,那个人就跑了,”
安锦绣似是在回想,身子颤了一下。
“你下手轻一点!”
世宗知道安锦绣是害怕,但还是说向远清道:“她这伤口不能留下疤。”
向远清记得那时他拔下安锦绣的两片指甲,这个小女子都没多大反应,他现在只是替她包扎,就能弄疼了这个小女子?但是皇帝的训话,他不服也得受着。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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