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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现在处于混乱期,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是生理上,他的靠近,能让她紧绷的防备悄无声息地卸下,像被温水浸软的丝线,沉落温床软土。
“你,要带我去哪里?”
好久,她才想起要这么问才合理。
他垂眸看她,很认真回应,“回房间。”
他身上散出的清冽雪松气息,混着淡淡的木质香,驱散了空气里富丽堂皇的香水味。
“我都怀孕了,你怎么还……”
舒晚眨着眼,劝道,“欲火太重,对身体不好的。”
他挑眉,“这你都知道?”
生理上虽不排斥他,但舒晚的理智却在疯狂叫嚣,苦做斗争——她该跟他去吗?真的要跟他走吗?不行的啊……
“你在中国,官大吗?”
他虽在走路,却一点也不晃,可见,臂力惊人。
“小官。”
孟淮津漫不经心说着,平缓地下完楼梯,大步往宴会厅方向走去。
人来人往,不时有人侧眸打量他们,舒晚到底还是紧张了,攥紧自己的衣角:“你还是先放我下来,苏彦堂在Y国势力雄厚,今天也是有备而来,那边全是他的保镖。”
原来是嫌他官小。
孟淮津闷笑两声,饶有兴趣看她,没有记忆,空有扎实的理论知识,洁白得像张纸。
“是不是有一个月左右?”
他忽然文不对题。
树影婆娑,舒晚仰头看他,喉咙滚动,“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准确?”
他挑眉,刚毅的棱角张扬野性,笑得狡黠,反问:“我怎么知道得这么准确?”
她理性地分析,声音低低的,“除非,在我落水前,我们有过那种行为。”
想起她生日那天,以及后来的酒吧……孟淮津喉结滚动,好几秒无言。
“老大,我们——”
拉完电闸守在楼下抽烟的三人从拐角处冒出来,猛地顿住,又识趣地看看天、看看地,转身准备离开,不打扰他俩“偷情”
。
“回来,”
孟淮津往后退了两步,沉声道,“把烟掐了,以后在她面前都不能抽。”
三人动作一致地摁灭烟,觉得尊重女士是应该的,但是,以前好像也没有这种硬性规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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