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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恨我啊!
虽然一直觉得你想捅死我。
但没想到是怎么一个捅法啊!
果然是要死了……
铁横秋又开始模模糊糊,觉得自己几乎要死过去了。
“小五……”
月薄之含混地念着。
带着喘息的热气喷在耳,带起的麻痒顺着脊椎爬进胸腔,激得他弓起腰身。
他喉头漏出的呜咽,带着自己都陌生的软气:“夫、夫人……”
“呵,乱喊什么。”
月薄之似冷笑,把他握得更紧,“没大没小。”
……
客房被弄得乱七八糟,铁横秋也是。
铁横秋混混沌沌地睡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发了好一阵子的愣。
想起昏睡前发生的一切,他像个热水壶一样头顶冒烟,摸了摸身上,却惊讶地发现已经换上干净衣服了。
他从床上走下来,深感脚步虚浮:这蛊虫真可怕……
我干嘛要给他下这个啊!
这就是所谓的“害人终害己”
了!
床依旧对着竖起的屏风,但屏风显然已经换了一扇新的,地上也干干净净,毫无水渍。
想来是店家打扫过了。
一想到店家居然来打扫过了,铁横秋更觉得头顶发闷:……这下是真的撇不清了。
铁横秋披起衣服,转到屏风后,便看到月薄之拥着雪裘在窗边看书。
真是怪铁横秋看月薄之的时候总带着一层光环,因此也没发现端倪。
他眼里:月尊总是在窗边看书。
实际上:月薄之总是在光线好的地方摆姿势。
不过,铁横秋也很快发现了违和感:怎么老是在窗边啊?
只是,他的关注点是不一样的:“虽然已是初春了,但春寒料峭,老是在窗边吹到风了,也是不好的。”
铁横秋边说边将窗牖掩了。
月薄之翻过一页书册:“你倒是能睡。”
铁横秋很想说:你才是真正的能“睡”
!
铁横秋心里的话不敢说,只好赔笑:“蛊毒凶猛,月尊没累着么?”
月薄之轻咳一声:“也是有些乏了。”
铁横秋:……那你也是蛮牛的,居然只是“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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