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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明稚总共调走了二十人。
徽鸣堂的占地极广,除了五间正房与前、后两院以外,还有东西两排厢房,与数间下房。
剩下的那些侍从,是绝对忙不完这么多活的。
当晚,宋明稚便从齐王府内其他的地方,调来人送到了徽鸣堂内。
保险起见——
这些全都是往日里负责洗衣、烧火粗使下人。
他们一直都生活在王府后院。
一个个入府多年,却连齐王的面,都从没有见过一次。
经验告诉宋明稚:
耳目是不会待在这种地方的。
酉时,天还未暗。
徽鸣堂前已经早早挂上了灯。
那群不安分的侍从,全被分调到了王府的边缘、角落,自然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住在前院的下房内。
宋明稚给他们时间,回到往日住处,收拾自己的行李与贴身物品。
而即将来徽鸣堂内伺候的粗使下人,也要抓紧时间,搬到这里来。
前院一改往日宁静,乱成了一锅粥——
例如,有人便一边帮忙收拾着行李、房间,一边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道:“你说,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同伴摇头了摇头,抱着包袱,朝院内而去:“我也不懂……调走那群好吃懒做的人,倒也正常,但为何要将那群粗使下人,调派到徽鸣堂里面来?”
王府的下人们不仅分工明确,且等级森严。
像他们这种自入府的那天起,便待在徽鸣堂内的侍从,一向看不起那些粗使下人。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院中:“一个个粗布麻衣、灰头土脸,若是让外人看见了,那得多丢我们王府的人啊!”
等等,粗布麻衣、灰头土脸……
话说至此,抱着包袱侍从脚步忽然一顿:“我明白了!”
另一人好奇道:“明白什么了?”
“府内人都说,王妃他对殿下记挂多年,”
侍从顿了顿,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你说他会不会是,呃……拈酸吃醋?这才故意找了一些其貌不扬的下人,来殿下身边?”
另一人立刻道,“不无道理啊!”
说着,他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崇京城里好多人都说,王妃管殿下管得实在太过……”
“过?”
王府前院,人来人往。
哄乱声中……直到慕厌舟开口,二人方才发现。
他不知什么时候,缓步走出了屋内,此时正斜倚在门边,冷冷道:“徽鸣堂的下人如此爱议是非?”
殿下怎么来了!
前院瞬间安静了下来。
两名侍从的膝盖一抖,差点便跪在了地上:“殿,殿下……”
寂静中,慕厌舟忽然轻笑了一下。
他缓步走下长阶,压低了声音道:“那就告诉崇京城里的人,本王就是乐意让爱妃管着。”
“谁也不能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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