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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边看台的宾客关注点都在他们身上外,这场斗兽宴所有宾客的视线都落了下去。
崔令窈不再说话,理了理裙摆,坐了下来。
两人席位相邻,一臂之距,熟悉的气息不断往鼻腔钻,勾的人心尖躁动。
谢晋白抬臂,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冰凉的酒液,顺着喉管流下,勉强压了压那股干渴。
眼角余光瞥见她注意力全部放在底下正在厮斗的两只畜生身上,心中又起了火。
死别三年。
他们终于能离的这样近,她却如此平静。
如此,冷漠。
多一眼都没看他。
怎么会有女人能冷心冷肺成这样。
谢晋白抿唇,轻唤:“崔令窈。”
底下的斗兽场中,黑熊又一次被虎爪挠出一道抓痕,连连败退,四周一阵叫好声,崔令窈也激动的握拳,正在此时,忽然听见自己名字,下意识循声回头。
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黑漆漆的瞳孔,在她回头后,翻涌着惊人的幽光。
就像大漠迷路几乎渴死的旅人,确定了面前就是能救自己的水源。
崔令窈愣是被这个眼神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整个人怔了一瞬,方眨了眨眼,竭力神态自若,好像只是随意的侧了下眸,就要转头继续去看比赛。
“别装了,”
见她还要继续演,谢晋白再也忍不住道:“你听见我喊你了,对么?”
崔令窈:“臣女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原以为他的试探得有许多弯弯绕绕,没想到竟用的是出其不意这一招。
崔令窈暗骂了声防不胜防,面上神色却始终冷静,“臣女只是见自己要赢了,忍不住瞧了您一眼。”
“是吗?”
谢晋白笑了声,“所以你没听见?”
“……”
崔令窈心中警惕,没有理他。
唯恐又中他的计。
谢晋白又问:“既然没听见,那你跟我解释什么?”
崔令窈眉头蹙的死紧,“臣女不知您在说什么,更没觉得自己在解释。”
演的挺上瘾。
嘴更是硬的没话说。
谢晋白恼怒不已,咬着牙挤出个笑:“行,你继续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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