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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说出这句话之后司机的肩膀抖了一抖。
纪容辅这次大笑了起来,他的眼睛笑起来简直太好看,像藏着星光一样。
我看得出神,他忽然叫我:“林睢。”
“啊?”
我扶着靠背想坐起来。
眼前却忽然一暗,纪容辅整个人压了上来,擒住我侧脸,把我压在了座椅上,温柔而强势地吻我。
他的吻和他的性格完全不同,有点像攻城略地,我闻见他领口清新的木香调,像树叶被碾碎,但此刻被碾碎的应该是我,我总算明白纪录片里被豹子扑倒的羚羊是什么感觉,明明看起来这么漂亮,却又如此危险。
我完全被逼在角落,整个人目眩神迷,不知道是缺氧还是缺觉,感觉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眼前金星直冒。
我在百忙之中抓住他手腕,免得他把手伸进我衬衫里。
“等等。”
我推住他肩膀:“我有话要说。”
他看着我,琥珀色眼睛里满是困惑,真难得,他竟然也有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但是很快眼中神色就清明许多。
“嗯?”
他声音低沉地问我。
如果我现在再说一次要去写歌,他大概会把我掐死在这里。
我在他的注视下吞了吞口水,很不怕死地说了出来。
“要不我们去喝粥把?”
-
好消息是我发现纪容辅对菜系并无偏见,而且对食材也并不介意,在我竭力推荐下,从善如流地选了田鸡粥。
坏消息是我来的路上忽然想到个问题:我未必打得过纪容辅。
尤其是在床上。
我应该先想明白这个问题,再去招惹他的。
现在骑虎难下,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好在我很擅长装死。
其实吃了干蒸排骨和虾饺之后我就差不多满血复活了,不过我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海鲜粥,我个人偏爱艇仔粥,录节目时在广东住过一个月,对艇仔粥里放鱼片、肚丝、油条一大堆东西印象比较深刻。
北京的艇仔粥都一般,不然下次可以带纪容辅去吃。
吃完早餐,上了车我就装睡觉,发现方向不对才开始慌起来,但慌也要装得演技爆表,睡眼朦胧地问:“去哪啊?”
“没事,你睡吧。”
纪容辅今天对我特别好,还让我把头靠在他腿上睡,拿了车里的外套盖在我身上,简直有种把我好好养肥了然后杀掉吃肉的感觉。
我本来是心惊胆战的,不过我向来意志不坚定,躺了一会儿,觉得这人肉靠枕还不错,也就没多想了。
纪容辅的身体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漂亮的,因为天生的骨骼修长,每一寸肌肉都在该在的地方,我头枕着他大腿,薄薄的西装裤下,肌肉柔韧结实,又不过分坚硬,简直美到极致。
可惜可口的东西往往代表危险。
我这种人,胆小如鼠,连河豚都不敢吃,何况是纪容辅。
我以前怎么会觉得他会乖乖被我睡的……别说我弹了首街灯,就算我是约翰列侬,也只有被他睡的份。
车过朝阳门,换了个方向,许多树荫从车窗上掠过,我听见纪容辅均匀的呼吸声,抬头一看,他靠在一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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