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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汗已经快下来了,藤蔓缠紧他,缠得难受,难受的如同一只动弹不得的鸡。
流冰海在一边定定看着。
醉花在耳边道,“这怎回事,大石头要变精了?我们跑不跑?”
“你可以先回家。”
她道。
醉花虽然胆小,但又想看热闹,而且他觉得有护身经在体,可以撑一撑,于是和流冰海一起留在原地没动。
男人已经要被那根藤蔓缠死了,“小甄。”
他痛苦的叫道,“还是找把剪刀来,你快去。”
男人发话,女人还有些不放心,她回头看看那口井,霎时间,还没过一个转身的功夫,那口巨石又从井里面蹦出来了……
这回可真是要成精了,它蹦出来冲着男人就冲了过去,像定时定点的一个炸药一样,对着男人的腹部猛地进攻过去。
而男人被藤蔓缠着,动弹不了,就算动弹,也只能像僵尸一样一蹦一蹦的躲。
男人被石头撞到一下,浑身发疼。
那跟藤条越缠越紧,他看,要废掉他的不是井,不是石头,恐怕是这根藤条!
这可是他自己找来的藤条啊,真是自作自受。
女人看他这样,更是不敢走,那石头已经蹦出来了,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他撞死。
可是男人似乎被缠得很紧。
这会儿再回去拿剪刀也来不及了,只能在附近看看能不能喊醒一户人家。
阿扎求助的眼神望向女人。
再不剪怕是要把他勒死。
女人明白他的意思,道,“那你等等,我去附近看看!”
说完就跑了,留下男人一个人被藤蔓裹着。
流冰海在近处,不敢靠近男人,也不敢随便动弹。
她最近练了一些经文,再加上张桂枝原本就一直在修法,可以指挥一些物体移动,但是,那藤蔓和那石头,恐怕没那么好对付。
但是,修行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还得给自己寻好归宿呢。
她想了想,念了个经文,往男人身上吹了口气。
他顿时,觉得身上没有那么疼了。
藤蔓似乎还在慢慢收紧,但是他没有那么大的感觉,仿佛自己的神经不再被藤蔓所控制。
他不觉得那么紧了,也不觉得身上的绑感有那么重,换言之,他好像感觉不到藤蔓了。
他的身上逐渐变轻,轻飘飘得好像插了羽毛,舒坦了很多,其实藤蔓还在收紧,只是他感觉不到了,没有了藤蔓的束缚,他移动身体移动得轻松自在了些,蹦着又向那口井看了过去。
他倒是要仔细看看这里面出了什么鬼,要是闹鬼,那鬼就出来给他好好看一看,藏到井里捣鼓些晦了晦气的事情,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自认这一生没坑过人,也没坑过鬼。
他趴过去这么一看,心里算是咯噔了一下。
那口裹满了毛发的大石头,沉在井底,冒着石身,那些团在一起的毛发竟然像虫群一样缓慢得移动,在井水里冒着水泡,那些“虫群”
蠕动了一会儿后,石头像一只大乌龟一样缓缓地动了动。
那些“虫群”
逐渐散开、又收紧,缩来动去在石头上慢慢交缠出奇怪的形状,好像一个死字,再动了动,又好像一个戒字。
男人不知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幻觉,那几个字转瞬即逝,眨眼之间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他不明白,井里有这么大一口巨石,附近居住的人是怎么喝水的?
难道藏着这么一块大石头,那水还依旧甘甜不成?
正想着,一股恶臭又从井底冒上来,剧烈的、生猛的、具有攻击性的侵入到他的嗅觉里,男人胃里一阵难受,呕得难受,不仅嗅觉难受,视觉也跟著难受,连眼睛也跟着恶心起来,他转头剧烈的呕吐起来,井底的石头和井水发出水泡声,他听着更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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