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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惹,自己不跟她一般见识。
车台里在说露营的事,有人问徐远行这次带的是两居室还是一居室,徐远行说两居室,他准备上半夜睡“朝南”
卧室,下半夜睡“朝北”
卧室。
曾不野这才知道她误会徐远行了。
她以为他要跟她“睡觉”
。
偏巧这时小扁豆又说:“我睡过徐叔叔的两居室,可舒服了。”
“你自己睡?不怕狼把你叼走?”
“我爸妈和我。
那次爸爸的帐篷坏了。”
“哦哦哦。”
曾不野想:那破玩意儿能有多舒服,零下三四十度能有多舒服!
心中又默念:爸爸,我只是太想你了,我想出来走走,不成想是来渡劫了。
曾不野的情绪就是这样,像过山车。
有时很沮丧、很暴躁,有时带着点欢脱。
而她并不能完全控制,甚至无法真切地感知。
“野菜姐带够装备了吗?”
车队里有人惦记曾不野,她初来乍到,应该是没做好这样玩的准备:“到地方给野菜姐凑一套。”
“让野菜姐跟徐队睡。
其他东西好凑。”
曾不野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开车。
跟着他们走,她什么都不用管,饿不死、冻不死,她开任何口都是多余。
对,她多余问徐远行露营的事。
她就该“拿来主义”
。
只是“跟徐队睡”
听来有些怪异,好像突破了她曾经某种沟通的边界,如果放在从前的生活场景里,这话很难听。
但放在这里,又似乎没那么难听。
离开二连浩特的时候,小翼龙已经彻底变了。
不知道是谁,给它做了一个红色的披风,系在了它脖颈。
随着行车,那披风在轻轻动着,好像翼龙真的有了生命。
就连小扁豆都说:“野菜姨,我担心小翼龙飞走。”
“如果它真能飞走,那咱俩给它放炮。”
“说到放炮…”
曾不野压低声音说:“野菜姨昨天捡到一个二踢脚,咱俩待会儿崩了你徐叔叔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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