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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想为博格阿巴特可汗效劳,没想到今日真的机会来了,奴人已经派人联络丁零人了,家里有一百儿郎,随时为大王效劳。”
狄阿鸟笑道:“万一陈国再打回来呢?”
滑台藏布打鼻子里冷哼,说:“那有什么?哪里有我们丁零人的首领,哪里就能组建我们的丁零人的家园。
我们丁零人有了自己的首领,那便不会再受别人欺侮。
其实奴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丁零人。
还是半年前陈国的千户说的,他喝醉了酒,非说奴是大王的同族……把奴绑了一天。
奴的弟弟买通他手下的人,才知道,原来是真的。
大王不就是博格阿巴特首领么?不。
是可汗。”
狄阿鸟乐了。
这两个坐炕上的,那烈石朵家族下了功课,知道自己是雍人,投自己所好,派了个雍化的秀才,这边滑台藏布也投自己所好,说是丁零人,硬是认自己为首领。
是这两个家族有眼光?
他们已经知道东夏这一仗可以打赢?
狄阿鸟带着疑问看向坐椅子上的雍族模样的雍族青年,这青年也连忙起身拱手:“晚生是博骨律太岁。
我们这一支是赫连家族的嫡亲后裔,我爷爷还得到过朝廷的封号。”
上头坐在炕上的石敬中立刻不满地哼了一声。
博骨律太岁冷笑说:“本来就是的。
你们烈石朵现在虽然势大,但谁是嫡系,却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狄阿鸟无意听他们争嫡,看向第四个,这个分明是一身拓跋部打扮,头上还抹着酥油,问他:“你是何族何姓氏?”
这个中年男子一张口,却是说:“奴才是孟津鄢姓。
是?是?大半个疏勒人。”
其它三个姓氏都盯着他。
大概是怕随时被揭露,他憋着一口气说:“有一小半是雍人。”
狄阿鸟脱口道:“母亲一边也是雍人,对吧。”
他刚说完,发现博骨律太岁噗嗤一声笑了。
狄阿鸟心说这年轻人好生无礼,一会儿功夫,得罪了两家人。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要求说:“都坐吧。”
众人等着他上炕,狄阿鸟却不肯。
卫士给他找来一把椅子,他才坐下,说:“你们找大王何事?城中的兵惊扰到你们了?”
这个?
四个人还真不知道。
昨天人家进的城,今天天一亮就找来了,士兵惊扰到了吗?
烈石朵家族的石敬中一下站起来,从身后拉出来一个长长的匣子,说:“学生前来,是学生的父亲机缘巧合,得到了画圣吴道志的真迹,一直苦于珍品暗藏,想献于大王。
敬请转呈。”
就在跟前呢。
何须转呈?狄阿鸟接到手里,立刻就把长匣子打开了,取出卷轴,任卫士拿走空匣,自己也就滚出来一截看看,见上头都是鉴章,虽不肯定是真迹,但也觉得价值不菲,这样一个小家族,竟然知道吴道志,还能说是真迹,又要送给自己,过于厚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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