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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撒娇之举,亦是她无意为之,这是情到浓时,水到渠成一般的行为举止。
在这温暖柔和的灯光下,看着他温暖的笑容,听着他温和的声音,谢晓兰心中的柔情蜜意,不停涌动发酵,令她做出一些平常难为情的举动,比如这声大哥叫得,在外人听来,便极是肉麻。
萧月生摆了摆手,呵呵一笑,左手手腕一抖,五指由内向外,在琴弦上一拂而过,惊起一串清音,“你要做好一个宫主,还是任重而道远呐”
这句话,被他吞入了腹中,时机未到,说出来并无效果,不如不说。
“晚宴的时间到了!”
萧月生微笑着推琴而起,“走罢!”
说罢长袖飘动,迈步向外走去。
谢晓兰呆了一呆,看他挑过珠帘走出内堂,忙起身追在他身后,脸上的羞红犹未褪去。
甫一推开中厅房门,一阵大风迎面猛击,掠过开门的萧月生而冲向微暗的中厅,墙上悬挂的山水字画被风向上掀起,卷荡不休,颇令人担心其是否能够承受这般动荡。
“啪”
的一声,门又被关上,萧月生转身对身后的谢晓兰笑道:“好大的风!
来,披上!”
说着手中出现一件雪白裘袍一顶貂帽,在微暗的大厅中,亦纤毫毕现,厅内似乎陡然明亮了几分。
“不用……”
谢晓兰微带忸怩的推脱,心中却如喝下被温热的蜜水,又甜又暖,尚未褪尽的羞红更深几分。
萧月生也不听她推辞,将柔软的貂帽戴到她头上,盖住烟云般的乌发,再将裘袍披到她削瘦的香肩上。
谢晓兰神态忸怩,轻轻伸臂,任他帮自己将裘袍穿上,萧月生上身后倾,看了看一身裘袍的女子,似乎成了一个冰雕玉琢的美人儿,两颊的娇艳的红晕,更令她美得惊人。
“对!”
萧月生两手一拍,恍然大悟状,手上忽然出现了一条莹白玉带,怪不得自己总觉得缺点儿什么,玉带在她腰间一束,一身裘袍再也掩不住她窈窕玲珑的身形。
谢晓兰虽未在铜镜前,却也能够想象自己穿着这一身的模样,光看对面男子灼灼发光的眼眸,便知这身衣着不会太差,女为悦己者容,她心中喜悦无限,温暖的裘袍将自己包裹,似是被他搂在怀中,说不出的舒适。
“笃笃”
声在耳边蓦然响起,是身前的厅门被敲响,谢晓兰方才惊觉自己竟是这般大意,一时意乱情迷,竟没有听到近到咫只的脚步声。
“萧庄主,萧夫人,弟子奉丁师叔祖之命,请两位共进晚膳。”
清脆的声音盖过呼啸的寒风,在房门外响起。
萧月生对谢晓兰微微一笑,转身拉开房门,对门外衣衫鬓发迎风乱舞的少女温声说道:“好吧,这就去罢!”
门外站着的清秀迷人的少女,提着一盏灯笼,在风中胡乱摇晃,纯净无暇的明眸中满是惊奇之色,似乎未曾想到门这般突然被打开。
看到在一身裘袍貂帽映衬下,两腮微泛红晕,艳若桃李的萧夫人,她亦是怔怔无语,目光似被定住,无法转向他处,即使身为女子,她亦为萧夫人的艳色所醉。
谢晓兰见少女这般呆呆望着自己,不由抿嘴一笑,容光若雪,更是动人心魄,便是一直微笑旁观的萧月生,亦不由被其所迷,刹那失神。
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得妻若此,夫复何求,面对每位妻子,他都会有这种感叹,她们的绝世之姿,实在令人无法不发出这般赞叹。
这个时代,女子毫无地位,稍有家资之人,动辄三妻四妾,家中女子只是附庸,却非谈情说爱之对象,萧月生这个异世来客,对女子的尊重之态,却非当代社会男子所能具备,只因所受教育不同罢了。
寒风中,三人走在去晚膳的路上,少女提着灯笼走在前头,萧谢两人随在后面,四周轩舍中点点灯光,令这个水月院再无冷清之感,夜空漆黑一片,
边漫步行走边东顾四瞧的萧月生忽然双眸一凝,眼中金光微闪,在漆黑的夜色中极为耀眼,身前带路的少女并未觉察,他身边的谢晓兰却一览无遗。
“怎么了?”
她禁不住拉了拉他的随风飘动的衣袖,莲步未停,扭头低低问道。
“嗯,……怕是龙家的人来了!”
萧月生亦悄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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