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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整个事情,如果说韩李氏贪心冒险了,那她李贞娘却着着实实是一个赌徒,只不过赌徒没有先见之明,而她因为知道一些历史的原因,而有了一些先见之明。
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历史也是由人书写,免不了有所错漏,谁又能保证呢?
“老夫人,贞娘错了。”
贞娘此时额头冒汗的冲着老夫人跪了下来。
“知道就好,还是那句话,未谋胜,先谋败,只要失败的结果能承受,那么就大胆去做,否之,就放弃。
起来吧。”
老夫人抬着手,贞娘是个通透,只要点透,她会明白以后怎么做。
老夫人也就不再多说。
黄氏起身拉了贞娘起来坐在她身边。
一边,方氏还在担心着不知道老夫人要怎么发落她,没想一早就看到老夫人在发落大姑和李贞娘。
意外之下,倒是大喜,看来老夫人来不是针对她一家的。
不过,她这心还没有落地,就又听得老夫人道:“景明和景明媳妇……”
方氏那心不由的一哆嗦,敢情着老夫人今天早上是想一网打尽啊,不由的扯着嘴角苦笑。
同李景明一起应道:“老夫人……”
“叫什么老夫人哪,咱们是一家人,叫七伯娘。”
老夫人微笑的道。
“是,七伯娘。”
方氏连忙应道。
“我这次特意从徽州赶来,不是为了骂贞娘她们两个的,是因为有个事情放不下啊,不走这一趟,我怕就是死了也不安心。”
李老夫人冲着李景明和方氏道。
“老夫人言重了。”
李景明倒是还算淡定,只是方氏,这会儿脸色已经有些白了,心里直想着,完了完了,老夫人这是要跟她家算总账了。
原先贪的理直气壮的,可这会儿,那心里倒底心虚的很。
“不言重,不言重哪,景明媳妇,还记得当年你送回嫡宗那封求救信吗?”
李老夫人问道。
“如何能不记得?”
听得李老夫人提起这个,方氏颤着音道。
不是怕的,而是怨哪。
“我惭愧啊,当年收到你们的信,因着正缝景全和正暄出事,就一时没顾上这事情。
直到后来,邵管事来南京,看到你们好好的,我也就没当一回事了。
只是最近才知道,当年景明差一点就丢了性命,你们一家是为了我嫡宗这点产业,才背景离乡,守在南京的,而我却负了你们,所以,这次我特意来南京,是跟你们道歉的,这也是应该要给你们的交待。”
李老夫人说着,站了起来,走到已经有些愣神的李景明夫妇跟着,朝他们行了一礼。
“七伯娘,这如何使得?”
李景明推山倒玉般的跪下,声音哽咽了起来。
“是啊,七伯娘,使不得,使不得。”
方氏眼眶一红,那泪说落就落了,多年的委屈似乎就在老夫人这几句话中宣泄了。
身边,李正平,葛氏,花儿跟着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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