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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庆隆被方戍带进另一屋,挣道,“他个混账!”
“隆哥儿!”
方戍语气重了些,“听师父的。”
于庆隆这才不挣了。
可想想还是气得不轻,一屁股在柴垛上坐下来抱着膝:“这种脾气的人能娶到老婆就不错了还在那骂,火大!”
方戍拍拍他:“就因为他是这种人,咱们才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我家隆哥儿识字,又聪慧,他哪里懂。”
于庆隆说:“别给我灌迷汤。”
可说是这样说,火气倒消下去一些。
他听得那两口子走了,出去道:“师父,为啥要给这种人看病,这种人就该叫他烂死在地里。”
莫大夫道:“我也烦这样人。
可要是真让这样人烂死在地里,他在死之前一定会说咱们没用。
这样一来更需要看病的人便不会来找咱们,那苦的就是那些真正想好好看病的人。”
于庆隆垂头默了片刻,说道:“对不起师父,刚刚是我冲动了。”
莫大夫叹气:“往后这种人还多着呢,咱们当大夫,有时候跟开铺子做买卖一样,指不定就遇上了啥客人。
遇上讲理的还好,遇上些不讲理了也没办法。”
于庆隆说:“咋没办法?准叫他十天好的病一个月才能好。”
莫大夫道:“胡说!
那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有那时间跟你家方守城多念几本书好不好?”
于庆隆心说他以后学成了就那样干。
这种不要脸的人就得给他点教训,不然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方戍这时忽然“噗嗤”
一乐。
于庆隆问他:“你笑啥?!”
“笑我家夫郎的嘴可比鹰,利得很。
用尿浇灭了祖坟上的青烟,亏你想得出来。
他回去想想都得气个好歹。”
“更难听的还有呢,都是你拦着我。”
于庆隆道,“就他那样的人肯定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才让他没有孩子,准是嫌他的种太烂。”
“越说越没谱!”
莫大夫道,“我看是守城把你纵得都叫你忘了自己是个哥儿了。”
“那倒没有。”
于庆隆说,“我实话实说啊师父。”
“哪有你这般不知羞的哥儿?”
莫大夫说,“嘴里可把着点风!
要不人家不笑话你也得笑话你家方戍。”
于庆隆这才不说了。
然而想到那人说的话,他还是格外不爽。
不止是因为对方说话难听,更是因为,一个哥儿想当大夫,确实太难了——
作者有话说:方戍:隆哥儿,若是、若是真有汉子伤了子孙根,你真治啊[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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