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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还真是这样——今儿个世子妇与大少夫人不过来,老夫人也正要打发人去敬平公府报喜呢!
世子妇说今儿个是不是个好日子?”
小刘氏似乎一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勉强一笑:“陈嬷嬷说的是。”
她也不知道是不相信还是不死心,跟着又道,“这孩子既然好了,却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进去看一看?若她睡着,咱们摘了环佩进去……”
卫长嬴在里头听到这里,就对跟前的琴歌使个眼色,琴歌会意,走出去道:“大小姐醒着,听到世子妇与大少夫人来了,让婢子出来请两位进去呢!”
又道,“陈嬷嬷也请进。”
片刻后,小刘氏、苏氏与陈如瓶俱挂着一丝笑意进了内室,看到只穿好了中衣,披着外袍、散着长发,似乎娇慵无力的靠在隐囊上的卫长嬴,小刘氏目光慈爱,柔声道:“长嬴能起了?这会觉着怎么样?”
卫长嬴疲惫之后没有睡好,嗓子正好有点哑,也有些中气不足,此刻就细声说道:“方才见到长风,我也就放了心,这会就觉得好多了。
只是还是没什么力气,听见伯母与大嫂子进了院子,偏又没力气喊,只能让琴歌出去请……”
“你这孩子,咱们是来探你的,迟早会进来。”
小刘氏忙道,“若是叫你心急了静养不好,那反而是咱们的不是了。”
陈如瓶在旁笑着道:“大小姐这几日昏睡着怕是不知道,世子妇与大少夫人对大小姐真是关心极了,差不多日日都要来探望一番呢!”
这话说的状似情真意切,却带着不难察觉的揶揄。
“原来如此!”
卫长嬴早有准备,立刻感激万分的看着小刘氏、苏氏,“都是长嬴不好,担心着五弟,竟至于病倒在榻,叫伯母与大嫂子操心了!”
小刘氏目光闪动,叹道:“我们哪儿算得上操心?要说操心还是你们的母亲!”
她似乎不经意的道,“听说方才她才从你这里走?这几日的咳嗽也不知道好些了不曾?”
卫长嬴正要说话,陈如瓶脸色一变,立刻抢道:“世子妇记差了,大夫人就是头有些痛,却不是咳嗽。”
“……”
卫长嬴心头一凛,暗骂小刘氏阴险之余,也庆幸于陈如瓶在场,却见小刘氏试探失败,微蹙了下眉尖,苏氏忙笑着圆场:“母亲这几日挂心着长嬴,却是记差了。”
“年岁长了就是记性不好,倒叫你们笑话了。”
小刘氏恢复了常色,温和的自嘲着。
接下来两边又寒暄了一阵,卫长嬴因为小刘氏提起宋夫人,心头挂念,不耐烦敷衍太久,觉得差不多了就借口乏了——陈如瓶当然是帮着赶人。
等把小刘氏与苏氏打发走,卫长嬴脸色沉了下来,问琴歌:“母亲头疼的厉害么?”
琴歌不敢隐瞒:“夫人就是担心大小姐,所以急火攻心,才头疼的。
这两日都睡不着,纪大夫开了安神汤,喝了才能小睡片刻……想来知道大小姐回来后,一定很快就能好的。”
卫长嬴深知母亲有多么疼爱自己和弟弟,这次姐弟两个双双遇险,在密林之中忐忑求生,固然艰难,可宋夫人人在安全的瑞羽堂,恐怕是无一时能够安稳。
听琴歌这么说了,叹了口气,道:“你着个人过去,不要打扰母亲小睡,等母亲醒了,立刻禀告我平安无事。”
琴歌虽然知道宋老夫人一定早就打发人去告诉施嬷嬷了,但还是答应了一声,出去叫了艳歌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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