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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加重状元二字。
季庭书不想在这里与他有过多冲突,松口:“作完诗,我要回去了。”
“好。”
正欲开口,锦王忽又抬扇一阻:“不过,有要求,皇婶作的诗得应景哦。”
“好。”
客栈酒楼,熙攘人群,很好写。
“我说的景在那儿。”
对面人扇骨—转,往台上指去,“皇婶要作能唱的那种诗,就跟刚才被领上楼的姑娘一样。”
他轻笑着,“常言诗融于景,皇婶作诗时,也该像那姑娘一样,跳个舞才合适,我说的对不对啊?”
周围这回没人敢应,有人小声说:“那可是槐王妃,锦王您将他与妓子相提并论,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锦王干脆连掩饰也不掩饰了,“有本事,让槐王来找我,皇婶,快跳啊,可不要扫了兴哦。”
季庭书冷脸起身,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去。
“皇婶,你就这样离去,太不给侄儿面子了吧?”
身后人声音阴冷。
他没有停留,头也不回。
身后人方要扬手命人去阻,而将走之人怀里的猫突然跳了下来。
这让季庭书不得不停下,望着小猫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怎么不走,还往回跑?
季庭书脸色铁青,而穆程回头,向他轻轻颔首。
寻常的一个动作,却让他有种安定的感觉,奇怪了,也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
他伫立门边,看小白猫“飕”
一下蹿上锦王的头,在其伸手来抓时,先一步跳到肩上,爪子一伸扯下其外衫,锦王护着头冲到台上,怒吼着吩咐众人来抓猫。
今日出来闲逛,没带侍卫,跟着的都是些下人,打杀之事着实没经验,一群人举着各种东西上前来,瞧见小猫在锦王肩膀,一个板凳腿拍上去,小猫跳开,而板凳腿“砰”
一下敲在了锦王的头上。
锦王迷糊打转,众人还在抓猫,这只猫身手出乎意料的敏捷,眼看又落在锦王脚边,十来个人扑了上去。
然而猫已跳走,他们手上落空,往地上猛地一扑,不小心拽下了锦王的裤子。
猫咪还在围着锦王转,一行人也围着转,跑来跑去,又是一扑,晕头转向的锦王连底裤都被扯下来了。
厅里闹腾,路过的百姓们忍不住好奇,拥在门口朝里看。
行人来来往往,可都大开了眼界。
那位皇帝的兄长,大皇子锦王,衣衫不整,正在台上摇摇晃晃转圈圈,手四处乱扑乱抓着,时而暴跳如雷地蹦起来。
“嘿,这什么舞啊,可真新鲜。”
有人小声嗤笑道,“那平日唱曲的妓子还披了纱呢,他怎么连个遮羞的都不穿啊?”
引来旁边一阵笑声,碍着屋内人的身份,大家不敢笑太大声,都捂着嘴,憋得很难受。
季庭书也忍不住浮出笑意。
看那刚刚想要羞辱自己的人被人嘲笑,令人心中生快。
又看向穆程,原来跑回去是帮他出气去了,这是第二次帮他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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