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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挥毫写了几行字,随即才停了笔,然后看向站在书房的随云,“东西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
二爷挑眉,“那你还来做什么?难道是云莺哪里出了什么事儿?”
随云颔首,“二爷料事如神。”
“不用拍我马屁,有事儿说事。”
“那属下就直接说了。”
随云就将他的见闻说了说,末了,语气沉重道:“云莺姑娘哭的很伤心,二爷,您到底又怎么惹到云莺姑娘了?”
二爷又气又想笑,他惹她?
他惹得起么!
是她惹他还差不多!
二爷气郁不已,只能揉着眉心问,“她哭的很厉害么?”
随云颔首,“听声音是挺厉害的。”
二爷露出点点尴尬的表情,“我也没说她什么啊。
她脾气就这么大呢?”
随云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到这话。
二爷愈发不自在了,在书房内来回转了两圈。
他想去后院看看云莺现在什么情况,想让她别哭了,不就是个茶山么,她想要给她买就是了。
就是她想典当了那些首饰,自己买,他也不会再说一个不字……
二爷浓眉紧锁,满面烦躁。
好在,很快外边又有人过来说,“秋宁姑娘去寻云莺姑娘说话了,云莺姑娘正和秋宁姑娘喝茶。”
听说云莺不哭了,二爷面色总算舒缓了些,颓唐的坐在太师椅上出神去了。
二爷想了什么没人知道,只说云莺一早就到了前院这里。
彼时二爷正准备去后塘村,看一看珍珠植核进展的可还顺利。
两人碰了个正着,二爷就问云莺,“一大早的,你做什么去?”
云莺说:“我昨天不是和二爷说过了吗,今天就正式造梯田了,我得去监工的。”
二爷想了想,云莺昨天好似确实说过这件事。
但是,今天该是个大热天。
没看这一大早,太阳就火辣辣的。
她外出奔波一天,怕是要把皮子晒疼了。
二爷就说,“今天太晒了,你明天再过去吧。
总归你也将事情吩咐下去了,想来你去不去都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呢?”
云莺就说:“我去了,大家就有了主心骨了,有些拿不准的地方,也可以立即问我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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